儿能消除的。
温羽凡察觉到他们的犹豫,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依旧平静:“怎么?不敢?既然敢来取我人头换钱,又何必怕我一个‘废人’?”
“怕他干什么!”
人群中,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突然嚷嚷起来,他手里握着一把短刀,往前凑了两步,“他早就不是当年的温羽凡了!
丹田被废,连内劲都运不出来,眼睛还瞎了,就是个没了爪牙的老虎,有什么好怕的?咱们二十多个人,还收拾不了他一个?”
另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也跟着附和,语气里带着几分焦躁:“就是!
我们在这破山里蹲了一个多月,天天盯着木屋,就等朱雀局的人离开。
今天好不容易等到那个小子下山,要是错过这个机会,下次再想找这么好的时机,可就难了!
五百万啊,足够咱们兄弟几个快活好几年了!”
这话像是点燃了导火索,围着温羽凡的众人眼神里的忌惮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对赏金的渴望。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决绝——富贵险中求,就算温羽凡当年再厉害,如今也是砧板上的鱼肉,没理由放过这到手的五百万。
“上!”
不知是谁低喝了一声。
站在温羽凡身后的那个小个子,最先动了。
他手里握着一柄锋利的砍刀,脚步在积雪上一踏,借着冲劲朝着温羽凡的后心劈来,刀风带着呼啸声,在雪夜里格外刺耳。
紧接着,周围的人也纷纷出手,短匕刺向要害,弩箭对准了四肢,二十多人的攻击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瞬间朝着温羽凡笼罩而来。
就在刀刃即将落在温羽凡后心的刹那,他的耳朵微微一动,捕捉到了刀风袭来的轨迹,以及身后那人急促的呼吸声。
几乎是同时,他握着破邪刀的手腕猛地一翻,刀鞘带着一股沉稳的力道,精准地撞在那柄砍刀的侧面。
“当”
的一声脆响,小个子只觉得手腕一麻,手里的砍刀差点脱手飞出,整个人被震得往后踉跄了两步,踩在积雪上滑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不等他站稳,温羽凡的身体已如同风中的柳絮,轻盈地侧身避开了旁边刺来的短匕。
破邪刀在此刻终于出鞘,一道雪亮的刀光在漫天飞雪里划过,快得像一道闪电,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那是他在无数次与姜鸿飞的对练中,打磨出的节奏,不靠视力,只凭耳朵捕捉到的每一个细微声响,判断敌人的位置与招式。
刀光起落间,只听“叮叮当当”
的声响接连不断。
有人手里的武器被破邪刀精准打落,掉在积雪上出沉闷的响声;
有人手腕被刀背击中,吃痛地缩回手,短匕“哐当”
一声落在地上;
还有人刚抬起弩箭,就被温羽凡一脚踹中膝盖,“扑通”
一声跪倒在雪地里,疼得龇牙咧嘴。
温羽凡的身影在二十多人的围攻中,如同闲庭信步般自由穿梭。
他的每一次转身、每一次挥刀,都精准地避开了所有攻击,同时又能准确击中敌人的手腕、脚踝等非致命部位。
雪花落在他的肩头、梢,很快积起薄薄一层,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动作。
破邪刀每一次斩出,都会带起一串细小的血花,溅落在洁白的雪地上,像开出了一朵朵凄厉的红梅,却没有一人因此丧命。
不过短短片刻功夫,围攻他的二十多人,就全都失去了战斗力。
有人抱着被划伤的手腕蹲在地上,有人捂着被踹伤的膝盖呻吟,还有人瘫坐在雪地里,看着温羽凡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
这个瞎了眼、没了修为的男人,竟然比传说中还要可怕。
温羽凡收刀入鞘,破邪刀归鞘的声音干脆利落,在雪夜里格外清晰。
他没有再看那些倒在地上的人,转身朝着木屋走去,脚步踩在积雪上,依旧平稳而从容。
走到门槛边时,他停下脚步,背对着那些赏金猎人,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该团聚,我不想杀人。
你们的武器,自己捡起来,赶紧下山吧,回去好好陪陪家人。”
说完,他推门走进木屋,将风雪与狼狈的众人,都隔绝在了门外。
木门缓缓关上的刹那,温羽凡轻轻舒了一口气。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依旧平稳,没有丝毫因为厮杀而产生的躁动。
方才挥刀时的冷静,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