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旁边的队员立刻上前,一副冰冷的手铐“咔嗒”一声扣在杜远的手腕上,金属的凉意顺着皮肤往上爬,让杜远瞬间打了个寒颤。
“你们弄错了!我什么都没干!”杜远终于慌了,挣扎着想要后退,却被队员牢牢按住肩膀,“我是陈勋爵的人!你们不能抓我……等等我只是个大堂经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的声音越来越响,带着哭腔,酒红色的西装被扯得歪歪扭扭,原本梳得整齐的头发也散了几缕,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
记者们的镜头紧紧跟着杜远,闪光灯把他的狼狈照得一清二楚。
有人喊着:“杜先生,你认识王庆吗?”“燕山事故是不是你策划的?”
提问声像潮水一样涌来,杜远却只顾着挣扎,嘴里反复念叨着“我没干”“陈勋爵救我”,像个失了魂的木偶。
戴云华没再看杜远一眼,只是对着对讲机吩咐:“把人带上车,全程录像,别让他耍花样。”
说完,他抬眼扫过会所二楼的某个窗口。
那里拉着厚重的丝绒窗帘,却隐约能看到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他知道,这场刻意张扬的抓捕,终究是引来了藏在暗处的眼睛。
而这,才只是开始。
雪还在下,警笛声再次响起,载着杜远的警车缓缓驶离,留下一群还在追问的记者,和云顶会所门前一片狼藉的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