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带着这种垃圾情报,活该被程墨白的人追着跑!
"
昏暗的煤油灯突然爆出火花,冈本拔出南部手枪,枪管上刻着的"
上海百人斩"
字样在微光中狰狞:"
老子至少真刀真枪杀过支那军官!
不像某些朝鲜贵族"
他啐了口带血的唾沫,"
就会在实验室里对女人孩子下毒!
"
"
啪!
"
松本甩出怀表砸在冈本脸上,表盖弹开露出他妹妹穿和服的照片:"
你懂什么战略!
"
照片背面的朝鲜文写着"
兄长武运昌隆"
,此刻正贴在冈本渗血的颧骨上。
两人粗重的喘息声中,头顶码头突然传来汽笛长鸣,松本猛地掐灭烟头,黑暗里冈本的枪口下意识转向声源方向,握枪的手却颤抖不止。
"
是你的人暴露的。
"
松本在昏暗中冷笑,声音像毒蛇爬过瓦砾,"
前天你去龙门浩妓院时带的那个中国婊子"
"
放屁!
"
冈本的枪管抵上松本心口,"
是你非要给林雪送那对破酒杯!
程墨白在湖南打得再凶关我们屁"
天花板的缝隙突然漏下一缕晨光,两人瞬间僵住,汗珠顺着冈本的光头滴在松本镜片上,裂痕将这颗冷汗折射成血滴的形状。
黑暗中,两只困兽的瞳孔缩成针尖状,墙角的耗子窸窸窣窣啃咬着冈本掉落的烟盒。
1944年12月22日拂晓,嘉陵江上的浓雾像裹尸布般笼罩着沙坪坝水厂,冈本中佐的光头在探照灯下泛着油光,"
必胜"
的刺青随着他的面部肌肉扭曲变形,他身后三十名特高课死士腰间别着炭疽试管,像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鬼。
"
快!
"
冈本踹开泵房铁门,南部手枪击碎了值班员的头骨,当第一个特务将炭疽粉末倒入沉淀池时,灰白色颗粒在暗流中舒展如恶魔的触须,松本站在制高点,望远镜里看着这一幕,嘴角扬起病态的弧度,他仿佛已经看见重庆街头堆满尸体的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