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5日,泛黄的"
东方红"
卫星图纸压在玻璃板下,刘智扬逐渐冰冷的躯体上,金色纹路仍在蔓延,仿佛台北街景的幽灵投影,而冷藏柜深处,某个标记着"
长江七号"
的血清瓶,正在-713c中泛起不祥的幽蓝。
1968年5月8日2o:o7,刘智扬的血珠顺着《约翰福音》烫金封面蜿蜒而下,在"
神爱世人"
的德文字迹上洇出暗红纹路,他僵硬的食指在圣经铜版纸上划出细碎的摩擦声,程墨白捏碎雪茄的手突然僵住,烟丝飘落在亚铁氰化钾显影的希腊方程式上,沈阳数学所特制的密码分析尺在血迹中折射出诡异的靛蓝荧光。
"
墨白,闻这个!
"
林雪将蘸满沈阳化工厂精制樟脑的纱布按在他鼻尖,眩晕感中,墙面剥落的《孙子兵法》批注突然扭曲成高雄港地下输油管的拓扑图,程墨白太阳穴突突跳动,恍惚看见刘智扬后背的弹孔渗出蓝黑色组织液,那是1953年朝鲜战场特有的美制2穿甲弹腐蚀痕迹。
扩音器突然传出刘智扬的录音,录音中他用俄语嘶吼,声带震落的血沫在圣经扉页拼出残缺坐标:"
抗体在……基隆港防波堤第……"
桌面上被震落的哈尔滨造币厂1949年特供金属箔上,蚀刻的台中菌株培养参数正与马三刀之子骨密度曲线完美重合。
"
看这里!
"
林雪将哈尔滨光学所的紫外灯对准圣经封面,脱落的烫金字下浮现出微生物培养皿的荧光标记,她扯下旗袍盘扣里的磁针,在血迹未干前勾勒出傅里叶变换波形,波峰波谷与台北密电载频的抖动频率严丝合缝,程墨白突然明白,刘智扬临死前用血写下的不是坐标,而是病毒变异的生物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