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斐丽继续说道:
“如果你打算挑战葛瑞克,可以找我帮忙。
他玷污了风,玷污地太过分,即时我出手帮忙,义父肯定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路明非有些疑惑:
“你不是来这里挑战葛瑞克的?”
“不。”
涅斐丽摇了摇头: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搜集情报,义父从不让我做多余的事情。”
路明非想起了那个说话傲气、古怪、铠甲上满是耳朵的男人。
他那副运筹帷幄的模样,下达这种指令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眼前的女战士倒是和百智的气质格格不入,很难想象两人是义父与义女的关系。
那样的男人,也会有亲情吗?
不过涅斐丽看起来确实是个好人。
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
“那必须的啊!
不过我已经和我的友人们约好了,如果有机会的话,就并肩作战吧。”
涅斐丽露出遗憾的神情:
“是么,那我只能祝你们好运了。
抱歉,我的话太多了,同为褪色者,就让我们相信指引,往前走吧。
相信总有一天,路会通往艾尔登之王的宝座。”
两人的前行方向并不相同,涅斐丽似乎奉了百智的命令在寻找什么东西,而路明非则要前往深处小房间挑战葛瑞克,他们只好遗憾分别。
“好了,接下来,该拿你怎么办呢”
路明非扛着失乡骑士大剑,望向远方那堵沉默的肉墙。
它佝偻着庞大的身躯,巨大到夸张的剑在脊背上负着,将石砖压出裂痕。
裸露的皮肤如同风化皲裂的树皮,腹部那个空洞贯穿躯体,仿佛被什么可怖的存在彻底掏去内脏,只剩下凄凉的荒芜。
两名流刑士兵裹着破烂的皮甲,手持生锈的长戟,在它脚边机械地徘徊。
巨人的后裔,山妖。
这是黄金王子后裔、史东威尔与宁姆格福的实际统治者、半神,“接肢”
葛瑞克身前的最后一道关隘。
只要突破他们,便足以获得觐见那玷污风暴、黄金与半神之名的丑恶之徒的资格。
流刑士兵很好对付,而普通的山妖对如今的路明非来说也再非不可战胜之敌。
可偏偏把这三个家伙放到了一起,不好办呐
路明非挠了挠头。
只能先想办法把那两个士兵勾引过来杀掉了。
但愿不会惊动那只山妖
他贴在不远的拐角处,从从怀中掏出惨白的、以野兽骨骼磨制而成的飞刀,小心翼翼地瞄准了其中一个士兵,然后甩腕——
嗤——
破空声微弱得不值一提。
惨白的骨刀在空中划出一条轻浮的抛物线,不负众望地、结结实实地——钉在了山妖厚如城墙的脚背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嗷——吼——!
!
!”
那巨大的咆哮,简直如同山体崩塌般,整个庭院的空气被狠狠撕裂,拒马上的铁刺嗡嗡震响,连带着路明非的耳膜也感到刺痛。
山妖那双原本浑浊麻木的巨大眼珠,瞬间变得暴戾起来。
路明非哀叹一声,嘴中喃喃:
“所以我就是不懂,到底谁能把这玩意当暗器使啊?黄药师吗?还是李莫愁?我最多也就是个韦爵爷吧?
这兽骨做的东西手感又轻,重心还奇怪,我真是日了狗了”
吐槽归吐槽,架还是要打的。
金色的瞳孔骤然亮起,来自太古的血脉在身体中蠢蠢欲动,那虚幻的龙血印记在路明非的身前开始缓缓凝聚。
吼!
仿佛由毁灭构成的、狰狞的巨大龙自虚空中探出。
轰——!
!
!
他掌心前方不足半米处,空间被彻底点燃!
恐怖的烈焰直接在半空中爆炸性地涌现、膨胀、喷!
粗大的、如同火山熔岩柱般的金红色火柱,带着龙焰那焚尽万物地恐怖高热,出震碎耳膜的咆哮,悍然迎上了那柄当空劈落的山岳巨剑!
高阶龙飨祷告,亚基尔的火焰。
这是路明非修行的成果。
随着他对龙血与龙飨的理解越来越深刻,对于人与龙两种精神的逐渐揣摩,不知是不是“感应”
的能力到达了门槛,某一天晚上,他终于在“本源”
的深处现了一股不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