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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手脸色剧变!
他毫不犹豫地对着老李的方向补了一枪,然后和同伴抓起银色手提箱,如同鬼魅般冲向保管库深处一条标着“紧急疏散通道”
的狭窄小门!
“追!
封锁所有出口!
保护人质!”
冲进来的特警队员迅分成两队,一队查看鲍玉佳和老李的伤势,一队紧追两个枪手而去!
鲍玉佳被特警队员扶住,鲜血染红了他深蓝色的制服。
他忍着剧痛,用尽最后的力气指向那条小门,嘶声道:“箱…箱子…绿…绿光…他们要…运走…”
上海市崇明岛,陈家镇社区卫生服务中心。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略显陈旧的输液室里,带着一丝慵懒的暖意。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老人特有的气味。
护士曹荣荣穿着洗得白的护士服,正小心翼翼地为一个头花白、眼神呆滞的老太太调整输液度。
老太太叫赵阿婆,是曹荣荣负责的居家养老对象之一。
“阿婆,今天感觉好点伐?心口还闷不闷?”
曹荣荣轻声细语,用毛巾擦了擦阿婆嘴角流下的一点口水。
赵阿婆只是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喉咙里出无意义的“嗬嗬”
声。
她的痴呆症越来越严重了。
曹荣荣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忧虑和疲惫。
她三十岁出头,圆脸,眉眼间带着江南女子的温婉,但长期照顾失智老人和微薄的收入,在她眼底刻下了深深的倦意。
她弟弟曹小军,原本是个聪明活泼的大学生,两年前参加了长青基金会赞助的一个“免费脑部健康筛查与潜能开”
项目后,整个人就变了。
一开始是精神亢奋、失眠,后来变得暴躁易怒、记忆混乱,如今也像赵阿婆一样,眼神空洞,生活无法自理,被诊断为“早性阿尔兹海默症”
。
家里的顶梁柱倒了,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曹荣荣柔弱的肩膀上。
她收拾好输液器械,准备去下一个老人家。
刚走到护士站,就听到两个年轻护士在小声议论:
“…听说了吗?昨天送来的那个吴老头,又犯病了!
在病房里大喊大叫,说什么‘脑子里面有齿轮在转’、‘绿光’…怪吓人的!”
“唉,又是这样。
他儿子说,老头子半年前也参加过那个什么基金会的免费体检,回来没多久就开始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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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会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啊?最近这种‘痴呆’的怎么越来越多?还都挺突然的…”
“嘘!
别瞎说!
让人听见!
基金会可是给咱们捐过不少设备呢!”
齿轮?绿光?!
曹荣荣的脚步猛地钉在原地!
这两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心上!
弟弟曹小军在神志偶尔清醒的碎片时间里,也曾嘶吼着“齿轮在咬我”
、“绿色的火在烧脑子”
!
她一直以为那是弟弟精神错乱下的胡言乱语!
难道…难道不是?!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她!
她想起弟弟病前,后颈靠近际线的地方,曾有一个细小的针孔,当时以为是抽血留下的。
想起基金会项目那个笑容可掬、但眼神深处总让她觉得不舒服的负责人。
想起弟弟体检报告里,几项关于神经递质和异常脑电波的指标被轻描淡写地解释为“压力过大”
…
这不是偶然!
这绝不是偶然!
曹荣荣的手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微微颤抖。
她猛地转身,冲向护士长的办公室。
她要查!
查所有近期突然“痴呆”
的病例!
查他们是否都参加过基金会的项目!
查他们身上是否有奇怪的针孔!
她只是一个渺小的社区护士,但弟弟空洞的眼神和赵阿婆茫然的脸,像沉重的鞭子抽打着她。
她必须做点什么!
海东市局指挥中心。
张宇的加密通讯器几乎同时响起两个紧急呼叫。
“张处!
淮南田家庵工行!
代号‘巢穴’保管库遇袭!
保安鲍玉佳负伤!
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