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佳保安身上的枪眼是假的吗?!
我弟弟,张帅帅,还有躺在医院里那么多人的痛苦是假的吗?!”
她的声音如同淬火的钢铁,砸在每个人的心上,“他们越是这样威胁,越说明他们怕了!
怕我们这些他们眼里的‘小人物’抱成团!
怕我们这些‘污点’和‘苦难’汇聚在一起的力量!”
她拿起一份厚厚的登记表,高高举起:“这就是我们的力量!
一个人的声音微弱,一百个人,一千个人呢?!
他们想用钱砸,用律师吓?我们偏要把这些登记表,把我们亲人的血泪,送到法庭上!
送到全世界的镜头前!
看看是他们的钱硬,还是我们这些被碾过的人心硬!”
她的勇气像火种,再次点燃了人群。
恐惧被愤怒取代,窃窃私语变成了坚定的附和。
曹荣荣,这个曾经平凡的社区护士,在血与火的淬炼中,正蜕变成一个凝聚苦难、对抗强权的平民领袖。
她的“污点”
,是弟弟被毒害;她的“勋章”
,是永不低头的抗争。
陕西省靖康县,一个偏僻的山村。
低矮的土坯房前,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张帅帅的母亲瘫坐在门槛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光秃秃的山梁,眼泪早已流干。
屋里传来压抑的嘶吼和挣扎声,还有张帅帅父亲痛苦的安抚:“帅帅!
帅帅别怕!
是爸!
是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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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帅帅,这个曾经阳光开朗、成绩优异的16岁少年,此刻像一头被困的野兽,被布带捆住手脚,蜷缩在土炕角落。
他眼神狂乱,布满血丝,嘴里出无意义的嗬嗬声,身体因莫名的恐惧和幻觉而剧烈颤抖。
他的后颈处,那片细微的墨绿荧光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如同附骨的毒疽。
“畜生…挨千刀的基金会啊…”
张帅帅的母亲喃喃自语,声音嘶哑绝望,“说给娃免费检查身体…送书包…都是骗人的!
扎一针…就把我好好的娃…扎成了疯子啊!”
她猛地看向墙上那张“长青基金会乡村助学健康计划”
的褪色宣传海报,海报上陈守仁慈祥的笑容此刻显得无比狰狞。
她突然像疯了一样扑过去,用枯瘦的手指疯狂地撕扯着海报,直到它变成一地的碎片。
“还我儿子!
还我儿子啊!”
凄厉的哭嚎在山村死寂的空气中回荡,是无数被“慈善”
谎言碾碎的农村家庭最绝望的控诉。
张帅帅的悲剧,是犯罪网络下沉至最脆弱底层、精准收割的残酷缩影。
他的“污点”
,是被强行烙印的疯狂;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控诉犯罪最无声也最有力的“勋章”
。
海东市,陈守仁秘密实验室废墟。
自毁程序的烈火与液氮早已熄灭,只留下扭曲的金属框架、焦黑的墙壁和刺鼻的化学残留。
张宇穿着厚重的防护服,踩着满地的瓦砾和冰碴,如同行走在文明的坟场。
强光手电的光束刺破黑暗,扫过那些被烧融变形的培养舱基座、破碎的神经信号记录仪残骸。
技术员在废墟深处小心地挖掘着。
一块严重变形、表面覆盖着厚厚冰霜的服务器硬盘残骸被递到张宇手中。
“物理损毁过,数据恢复…希望渺茫。”
技术员的声音在防护服里显得沉闷。
“试试。”
张宇的声音不容置疑。
他将硬盘交给身后专门的数据恢复小组。
在临时搭建的屏蔽工作间内,精密的仪器出低沉的嗡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屏幕上,代表数据恢复进度的百分比艰难地、几乎停滞地跳动着。
突然!
屏幕猛地闪烁!
一段极度扭曲、布满噪点的监控录像碎片被强行读取出来!
画面背景是冰冷的实验室。
穿着无菌服的陈守仁站在一个巨大的环形装置前,装置中心悬浮着一团由无数跳跃的、代表痛苦神经信号的红色光点编织成的能量核心!
旁边的一个屏幕上,赫然显示着钱明在特罗姆瑟冰原上承受非人痛苦、进行溯源探测时的实时脑部活动图像!
他的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