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份毒药,都在给你母亲喂下催命符!
也在把其他老人推进同样的地狱!
看看这些照片!”
她指向大屏幕上那些痛苦的面孔,“他们的今天,就是你母亲的昨天!
你所谓的‘救’,是用无数个家庭的破碎换来的!
你的沉默和顺从,是这条毒链上最可悲也最不可饶恕的一环!”
巨大的罪恶感和被戳穿的恐惧如同海啸,瞬间将曹荣荣彻底淹没。
她看着屏幕上母亲无知无觉的脸,又看着那些被她伤害的老人痛苦的面容,最后目光落在自己戴着镣铐的手上,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了这双手沾满的无形鲜血。
她瘫软在被告席上,出压抑到极致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哀鸣,心理防线彻底崩塌:“我认罪…我有罪…是我害了他们…害了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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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西安,某野战部队驻地。
军号嘹亮,划破清晨的宁静。
训练场上,口号震天,尘土飞扬。
张帅帅穿着崭新的作训服,站在队列中,身姿挺拔如标枪。
阳光落在他光洁的脖颈上,再无一丝墨绿的痕迹。
他的眼神锐利、专注,扫视着训练场上的新兵,口令清晰有力。
“正步——走!”
“一!
二!”
新兵们的动作带着生涩,张帅帅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标尺,不放过任何细微的变形。
他走到一个动作僵硬的新兵面前,没有呵斥,而是亲自示范,动作刚劲标准,带着千锤百炼的韵律感。
“脚跟先着地!
腿绷直!
手臂摆开!
记住!
你脚下踩着的,是别人用命守住的土地!
每一步,都要踏出个兵样子来!”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力量,砸在新兵的心坎上。
那个新兵脸一红,用力挺直了腰板。
训练间隙,张帅帅走到场边,拿起水壶喝了一口。
阳光有些刺眼,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一个年轻的士兵跑过来,带着崇拜的目光:“排长,听说您…之前执行过特别任务?特别厉害那种?”
张帅帅的动作顿了一下。
青海矿洞深蓝冰层下亡魂的悲鸣,格陵兰冰川基地里被榨干的“静默者”
最后的抽搐…那些冰冷刺骨的画面瞬间掠过脑海,带来一阵短暂而熟悉的寒意。
他握着水壶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他转过头,看着眼前新兵充满朝气和懵懂的脸,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他沉默了几秒,抬手,用力拍了拍新兵的肩膀,目光深沉如海:“记住,当兵,不是为了当英雄。
是为了让你身后的人,不用去经历那些‘特别’的事。
守好你的岗,站直你的哨,就是最大的厉害。”
他没有讲述深渊的黑暗,而是将那份淬炼过的沉重,化作了守护脚下土地最朴素的信念。
那些冰封的哭喊与消亡,成了他心中永不磨灭的界碑,提醒他为何而战,为谁而守。
安徽·淮南,市殡仪馆告别厅。
哀乐低回,气氛肃穆沉重。
告别厅中央,鲍玉佳的遗体覆盖着鲜艳的党旗,安详地躺在鲜花翠柏之中。
他穿着那身洗熨平整的工商银行保安制服,左肩位置似乎还残留着暗红色的印记。
遗像上的他,目光锐利,神色坚毅。
李锐检察官、方晴检察官、银行领导、同事代表以及自前来的市民肃立两旁。
没有宏大的悼词,只有李锐代表专案组念诵的简短追思:
“鲍玉佳同志,一个平凡岗位上的守护者。
他曾在阴影中徘徊,最终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用血肉之躯阻挡罪恶。
他的勇敢与牺牲,撕开了黑暗的一角,守护了更多人的安宁。
他的警号0719,将永远铭刻在正义的丰碑上。
英雄,一路走好!”
人群静默。
银行保安队的年轻队员小赵,红着眼眶,将一枚崭新的保安肩章轻轻放在鲍玉佳的遗体旁。
那肩章上的0719数字,在告别厅的灯光下,反射着微光。
许多人想起了那个午后,在银行大堂入口,那个肩头染血、却挺直腰杆、目光如鹰般扫视人群的身影。
平凡与伟大,在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