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破碎,每一个字都像从砂纸上磨出来,带着刻骨的恨意,“‘蚀巢’…是我的杰作!
完美的…活体神经场!
他…他只想用那些囚犯…当电池!
当燃料!
去喂他那个…不死的‘幽灵’!
浪费!”
他激动起来,束缚带深深勒进皮肉,“‘蜂鸣’…是我改良的!
威力…比他想的…强百倍!
隔着十公里…能让一队人…瞬间变白痴!
那些买家…识货!
付书云…他才是小偷!
是强盗!
他偷了陆明哲的‘冰核’…又想偷我的…‘蚀巢’和‘蜂鸣’!
他该死…早就该死!”
极度的自负和对付书云的怨恨,如同毒液般从他破碎的言语中喷射出来。
“所以你就杀了他?”
老吴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钢针,精准地刺向他最不愿面对的事实,“闽清山洞里,付书云真正的尸体旁边,残留着强效神经抑制剂和物理窒息痕迹。
那不是意外,是谋杀!
是你,林奉,亲手终结了你的‘导师’,就因为他想拿走‘属于’你的东西?!”
“不——!”
林奉猛地向前挣扎,脖颈和额头青筋暴突,出困兽般的嘶吼!
脑波监测仪瞬间报警,曲线疯狂飙升!
巨大的、被彻底撕开伪装的惊惧和狂暴的杀意,混合着付书云意志残留的怨毒冲击,几乎要将他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彻底撕裂!
“是…是他逼我的!
他…他要夺走一切!
我…我只是拿回…拿回我的东西!
我的!”
嘶吼最终化为剧烈的呛咳和抽搐,他瘫软在拘束椅上,眼神涣散失焦,只有喉咙里不断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
审讯再次因目标濒临崩溃而中断。
但林奉那充斥着背叛与占有的疯狂嘶吼,已经清晰地指向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付书云并非死于意外或实验事故,而是死于他亲手培养的、最得意门生的谋杀!
为了独占那足以扭曲心智、掌控生死的“蚀巢”
和“蜂鸣”
技术!
废弃地铁隧道,通风管道。
老周像一只壁虎,悄无声息地紧贴在冰冷、布满油污的管道内壁上。
下方,透过锈蚀栅格的缝隙,应急维修通道内昏暗的灯光勾勒出武京伟的身影。
他正背对着管道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拆解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塑胶炸弹,旁边散落着几根彩色导线和一小块c4炸药。
显然,他正在改装,准备设置另一个更隐蔽的陷阱。
老周的呼吸几乎停止。
武京伟的侧脸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凶狠专注,手指稳定而精确,那是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的冷酷。
汗水沿着老周的额角滑落,滴在金属管壁上,出微不可闻的“嗒”
声。
武京伟的动作猛地一顿!
野兽般的直觉让他瞬间抬头,凶狠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精准地刺向老周藏身的通风口!
没有半分犹豫!
在武京伟的手摸向腰间手枪的刹那!
“砰!”
老周手中的微声手枪爆出沉闷的怒吼!
子弹撕裂空气,带着灼热的气流,精准地打在武京伟刚刚拆解下来的炸弹起爆器上!
“轰——!”
剧烈的爆炸并非来自整块c4,而是来自那个被子弹击中的、处于不稳定状态的起爆器本身!
虽然威力远小于整块炸药,但近在咫尺的冲击波和无数高飞溅的金属碎片,如同死神的镰刀横扫!
“呃啊!”
武京伟出一声短促的惨嚎,整个人被狂暴的气浪狠狠掀飞,重重撞在身后的铁柜上!
他的右臂和右侧身体瞬间被鲜血染红,至少三片锋利的金属碎片深深嵌入了他的肩膀和肋下!
手枪脱手飞出,掉落在远处的水洼里。
浓烟和刺鼻的硝烟味瞬间充斥狭小的空间。
老周猛地踹开早已锈蚀的栅格,如同猎鹰般从管道口扑下,枪口死死锁定倒在地上痛苦抽搐、暂时失去反抗能力的武京伟!
“武京伟!
你完了!”
老周的声音在爆炸的回响中如同惊雷。
淮南,工商银行总部,行长办公室。
李锐将一份厚厚的、带有储户真实姓名和存款金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