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全球“铁锈”
畸变基因活性的曲线正如预测般急下跌,但另一组数据却诡异地波动着——心狱崩塌瞬间释放的、被“群体泪波”
共鸣程序捕捉到的异常精神能量残余(简称“心狱余波”
)分布图。
“张工,异常点锁定!”
一名技术员报告,“河北高碑店法庭区域,峰值最高!
其次是…上海崇明谷仓和淮南工行数据中心!
等等…福州本地也有微弱但清晰的指向性信号…源头…指向空军指挥所家属区方向!”
张帅帅的目光死死锁定福州指挥所家属区的那个信号点。
危暐(vcd)!
空军福州指挥所上校空管处长危金根的儿子,一个沉迷虚拟世界、在付书云等人眼里只配当个边缘“钱骡”
的纨绔子弟。
“付书云…”
张帅帅咀嚼着这个名字。
这个心思缜密、行动冷酷的闽清中尉,难道会仅仅为了转移赃款而冒险将危暐这个不稳定因素拖下水?危暐的精神信号,为何会在心狱崩塌的余波中被捕捉到?是单纯的恐惧共振?还是…他接触过比金钱更“核心”
的东西?
他立刻接通内部加密通讯:“‘巢穴’小组,目标:危暐(vcd)。
启动最高级别静默监控。
我要知道他过去三个月内,所有反常的线下社交活动,尤其是与付书云、魏(新城场站油料股三期士官)的任何非公开接触。
特别注意,他是否接触过某种…特殊的电子设备或者程序。”
淮南,工商银行数据中心。
时间在服务器低沉的嗡鸣中一分一秒流逝。
林建奇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纯白结晶,感受着它内部蕴含的、时而平静时而激烈翻涌的意志洪流。
这结晶如同一个活着的、储存着心狱核心秘密的证物。
“有了!”
小吴一声压抑的低呼打破了沉寂。
林建奇瞬间睁开眼。
只见小吴面前的屏幕上,经过层层剥离和深度清洗的核心日志数据流中,赫然浮现出几段极其微弱、几乎与背景噪声融为一体的“数据残影”
!
它们呈现出一种独特的、不断蠕动变化的幽蓝色拓扑结构,像某种活着的、寄生于数据流中的诡异硅基蠕虫!
这些“蠕虫”
精准地附着在几条被篡改的转账记录原始位置,其形态特征,与林建奇在结晶回溯中看到的“幽蓝丝线”
惊人地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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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吴的声音带着震撼和一丝恐惧,“它根本不是常规代码!
更像是一种…有自主意识的生物信息!
它在篡改记录后,还试图‘消化’原始数据痕迹!
鲍玉佳就是用它抹掉了指向付书云、魏等人的真实收款信息!
我们找到了‘抹除’的工具,但被抹除的内容…”
“被抹除的内容,心狱记得。”
林建奇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他再次握紧了那枚纯白结晶,目光灼灼,“这‘蠕虫’,就是‘蜂后’晶体在数据世界的爪牙!
锁定这些‘蠕虫’残留的‘巢穴’特征码,反向追踪!
顺着这条‘硅基毒蛇’,一定能找到它主人的老巢!”
河北,高碑店,临时看守所审讯室。
灯光惨白。
武京伟瘫坐在特制的束缚椅上,眼神涣散,身体还在无意识地轻微抽搐,嘴里反复无意识地嗫嚅着:“…完了…都完了…癌…吃人了…程子…找来了…”
空气中弥漫着失禁后的恶臭和绝望的气息。
单向玻璃后,郑雅萍冷静地观察着。
地方公安的预审专家尝试了几个问题,武京伟毫无反应,彻底沉浸在巨大的精神崩溃中。
“郑检,这…完全无法交流。”
预审专家无奈地摇头。
郑雅萍没有回应。
她的目光锐利如手术刀,解剖着武京伟崩溃的每一个细节。
他的恐惧,绝不仅仅源于法庭上大地癌变的画面,也不仅仅是源于对程俊杰的愧疚。
那声“程子”
之后的彻底崩溃,更像是…某种赖以生存的心理支柱或者保护伞轰然倒塌后带来的灭顶之灾!
谁,或者什么,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