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当真如此?”
李焕将信将疑。
“千真万确。”
徐奉年郑重其事:
“连徐哓都被我姐教训过,不信你问徐叔叔。”
见徐堰彬点头,李焕对这个便宜小姨子多了几分忌惮。
夜深时分,距离上阴学宫仅剩百余里,
大雪龙骑兵安营休整,李焕刚躺下,徐脂虎的丫鬟就找上门来。
“先生,小姐说她病了,想请您去看看。”
“告诉她我今天累了,改日再去。”
“小姐说她病得很重,若先生不去,恐怕熬不过今晚。”
“那还是去看看吧。”
李焕鬼使神差地跟着来到徐脂虎营帐,丫鬟支开守卫,老老实实在外把风。
当看到徐奉年陪着一位白衣女子走来时,丫鬟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确认没看错后,急忙低声提醒:
“小姐,世子和二小姐来了!”
营帐内顿时乱作一团。
听着渐近的脚步声,看着手忙脚乱穿衣的徐脂虎,李焕整了整衣衫高声道:
“大小姐的风寒已无大碍,今晚好生休养,切莫再着凉。”
说完便背着药囊走出营帐,正好与徐奉年、徐渭熊迎面相遇。
丫鬟心跳如鼓。
李先生若晚出来片刻,世子和小姐就要撞个正着了。
“咦?世子怎么来了?”
李焕故作惊讶地率先开口,为徐脂虎争取时间。
“先生为何在此?”
徐奉年同样满脸疑惑。
“大小姐染了风寒,唤我来诊治。”
李焕从容应答。
“大姐染了风寒?严重吗?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徐奉年神色焦急,一旁的徐渭熊也微微蹙眉。
“我已为大小姐驱散体内寒气,现已无碍,只需静养即可。”
李焕说完,不等徐奉年回应,转而问道:“这位可是徐渭熊小姐?”
“渭熊见过李焕先生。”
徐渭熊拱手致意。
“久闻小姐才名,今日一见,方知传言有误。小姐岂止是才女,分明是巾帼英杰。”
李焕笑着奉承道。
徐渭熊谦逊道:“先生过誉了,渭熊愧不敢当。与先生的成就相比,渭熊不值一提。”
“小姐何必自谦?单凭您所创的围棋十道,便已远胜于我。”
原本大离围棋仅有十七道,徐渭熊嫌其乏味,改为十道。谁知此举竟受天下文人推崇,十道围棋渐有取代十七道之势。而这不过是她随手为之。
“围棋十道岂能与先生的治国十策相提并论?我曾研读先生大作,治国十策方为大贤之论。”
两人互相推诿,听得徐奉年连连摇头。
不多时,徐脂虎整理好衣衫走出营帐,见徐渭熊在场,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呵,若非听闻你被人逐出家门,怕你一时想不开,我才懒得跑这一趟。”徐渭熊冷笑。
“哦?”徐脂虎挑眉,“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一切安好,你可以回去了。”
“你说回就回?我岂不白跑一趟?”徐渭熊反唇相讥。
“那你想怎样?”徐脂虎笑问。
“我累了,要歇息。”
话音未落,徐渭熊已掀帘入帐。
帐外只剩李焕与徐奉年二人。李焕低声问:“她们姐妹关系一向如此?”
“向来如此。”徐奉年揉了揉眉心。
“原来如此。”李焕了然。
“习惯就好。”徐奉年拍拍他肩膀,“喝酒去?”
“喝酒?”李焕略显诧异。
“你治好了大姐,我总该谢你。走吧,新酿的绿蚁酒,正好尝尝。”
徐奉年不由分说揽过李焕肩头。
李焕回头看了眼营帐:“那她们……”
“无妨,明日便和好了。”徐奉年拉着他大步离去。
帐内,
徐渭熊蹙眉嗅了嗅,冷声道:“你这帐中怎有股怪味?平日不开窗通风么?”
“睡不着就滚回你的上阴学宫去。”
徐芷虎强压着心头慌乱。
方才仓促收拾了营帐,却掩不住那股暧昧气息。
“亵衣藏被子里作甚?”
瞥见薄被带出的红色亵衣,徐芷虎怔了怔。
“我乐意。”她笑得眉眼弯弯。
“与人私会了?”徐芷虎挑眉追问。
“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