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宁易一边。
看到连过去总说好话的师妹都这样说,许有道一时间面色难看,难以下台。
孙文瑞拍着大肚子,连忙说道:“师妹你也不要怪师兄,师兄又不是真心要打压咱门内的天骄,他本意还是为宁易好,就是说的话重了一些。”
陈深接话道:“孙师弟说的对,宗主本意不坏,你们也不要责备宗主,若是让外人知道了,岂不是要说我道宗没有规矩?”
孙文瑞和陈深会帮许有道说话,朱鸿与文月不觉有异。
孙文瑞本就唯许有道马是瞻,而陈深因为儿子原因,是利益纠缠者,自会对宁易不怎么喜欢。
就在这时,突有一道声音传来:“师兄,你错了。”
众人神色皆惊,就连许有道都是愕然望向声音传来处。
那是一个外表年纪约有三十许,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的‘年轻男子’,他双手抱着一把剑,身躯挺拔,似是藏在剑鞘中的宝剑,隐而不。
他正是金顶峰的峰主吕无涯!
“连吕师弟都这样说你,师兄你还不反思反思。”
朱鸿冷笑一声。
许有道面色几乎涨成猪肝色。
若其他峰主说他,他还能视而不见,但当吕无涯都出言时,就算是许有道,都不敢轻易无视。
吕无涯与其他峰主不同,他虽然在这一代弟子中年纪最小,但却是‘第八归一境’的天人,西金裂渊诀已达极境,剑道无敌!
他虽然在境界上,比许有道要低一筹,但真生死搏杀,许有道也不敢言自己能胜。
当年正是吕无涯与许有道争夺宗主之位,只不过这位师弟性子太冷,而且修行太走极端,最终还是许有道成为宗主。
如今就连这位几乎不说话的师弟,都说他不对,许有道有一种自己众叛亲离的荒谬感。
他咬牙道:“宁易之事,涉及‘地幽阴权’,乃我宗门大事,你们都藏在心里,不要随意说出去。”
“这是宗门长远之事,不是今天我们要讨论的,圣子大典就在眼前,咱们今日聚集,是为了商讨圣子大典。”
“三年前,圣女大典,咱们道宗太过招摇,这一次的圣子大典,我认为应该低调一些,各位峰主以为如何?”
“……”
见许有道转移话题,其实就是认怂,朱鸿也没有再逼迫他,文月性格温和,吕无涯性子又冷,更不会咄咄逼人。
一番商讨之后,给这次的圣子大典,立下了一个基调。
待众位峰主离去,许有道才是有些意兴阑珊的走入后殿,来到了一座位于角落的安静小屋前。
屋中摆放着一座牌位,牌位前供奉着燃香与水果。
许有道背负双手走到灵前,点燃焚香,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温柔,用手轻抚木牌,喃喃低语:“莺莺,是我没有信守诺言,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培南死后,我曾以‘紫微术数’想要算出是何人杀他,为他报仇雪恨,但我却什么都算不出来。”
“若是家国大事也就罢了,但我与培南血脉相连,连他的死都算不出来,这其中必有问题。”
“上古情宗不善测算,况且早已灭门,不可能搅乱天机,能拦住我以‘紫微术数’卜卦培南的,必是对我道宗神通功法了解极深。”
许有道闭上双眼,神色痛苦,那个人是谁,不言而喻,只可能是天命玄女。
作为早就被册封的道宗圣女,天命玄女登上过通天阁第九层,看过‘紫微术数’这门神通,能够反制这门神通,又与许培南有关的,只有她能做到。
“玄女是我看着长大,视她如亲生女儿,她的性子我最了解,她其实是很冷漠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一点恩情,就违背门规,把一个当时资质低下的弟子带进宗门。”
“那时我没有说什么,这次再一番试探,她如此维护宁易,这可不是她的性子,她与宁易之间,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许培南早已怀疑宁易和天命玄女,不是靠‘紫微术数’这门神通,而是用的推理。
两人间的破绽,实在不小。
“两个月后,圣子大典举行,我会以‘天衍阳枢’来重新卜卦,算出杀培南的凶手,以‘天衍阳枢’的能力,这一次一定不会受到干扰。”
“但是莺莺,我不敢去算啊,万一结果……”
许有道语气哽咽:“……那宁易若只是普通弟子也就罢了,但他现在是宗门希望,是我道宗绝世天骄。”
“一边是宗门未来,是我身为宗主的责任,一边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