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署方案已搁置三小时。
同时有那麽多的地方起火,要说不是人为纵火,他都不相信,但是现在,上级不知道是出於什麽考虑,不允许部队轻举妄动。
“再等等。”他对急得满头大汗的参谋总长说,“没有最高指令,一兵一卒都不准动。”
基地窗外的灯光刺眼,却照不进将军眼底的深邃——他知道,这场火不仅要灭,更要灭得让全世界看清龙国的脊梁。
其实,在深夜的山火爆发后的二十分钟后,第一批逆行者出现了。那是当时在山上露营的一批游客,他们打造出了一条隔离带自发组成人墙,用矿泉水浇透毛巾捂在脸上,抱着灭火器冲向火线。
但是,这些起火点却很是古怪,寻常的灭火器根本无法将它们彻底扑灭。
来自长安市的大学生小林被浓烟呛得跪倒在地,咳着血沫却不肯後退:“我们不能撤!一定要等到援军来!能挡一会儿是一会儿,不能让大火继续蔓延。”
他们能做的都是尽可能减缓火势蔓延的速度,可他们终究是普通人,并非专业的救火人员。
他的话被风撕碎,却点燃了更多人的勇气,大家面对着前方的烈火,谁也不退缩。
但凡人的血肉之躯终究难敌天灾。火借风势越过隔离带,将志愿者们逼退的消息传到消防队时,队长赵刚正咬着馒头,在山脚下的一处临时营地里,抓紧时间研究作战方案。
他的身边围着一群年轻的消防战士,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愁容。
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山火,燃烧面积广,风势大,最重要的是:消防车开不上去!
赵刚猛地将碗筷拍在地上,对着队员们嘶吼:“都给我把防护衣穿好!跟我上!”
三十辆消防车在山路上蜿蜒如长龙,却只能停在那里静止不动。
消防员们背着三十公斤的装备在60度的陡坡上爬行,防滑手套磨出破洞,掌心渗出的血珠在高温下瞬间凝固。
市民自发组成的後勤队在山脚排成长龙,大妈们把刚蒸好的馒头塞进消防员怀里,摩托车骑手们顶着热浪往返运输物资,他们的头盔在月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像一串移动的星辰。
“前面火大!我来开路!”外卖小哥王勇骑着改装电动车冲在最前,车筐里装着给前线送的冰水,身後跟着上百辆自发集结的摩托车队,引擎轰鸣声震得山都在发抖。
然而大自然的暴怒远超想象。夜间突发的焚风让火势陡增十倍,火线从三公里瞬间扩展到二十公里,新开辟的隔离带在半小时内被吞噬。
当消防员们带着烧伤和疲惫撤下来时,看着重新燃起的火海,不少硬汉都红了眼眶。
“我就不信了!”一位少年红了眼眶,“数十年前,同样的地方,同样的火,我们的祖先们能灭掉它,我就不信我们不行!”
“对!不就是火嘛!我们龙国人齐心协力,就没有灭不掉的山火!”
那一年,也是山火,祖先们能做到,他们也能!
国外媒体的嘲讽变本加厉,鹰国政府甚至第一时间制作专题报道:“龙国政府无能,民众沦为火场炮灰。”
就在人间陷㣉绝望之际,月光下的山顶,突然云雾翻涌。
七道流光冲破云层,为首的越冥焰剑指火场:“诸位师弟,随我布‘玄天甘霖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