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担心。”
赵卫卿的痛在哪里,梁书韵比谁都清楚。
和陈泽聿彻底闹掰的前两年,不止她有梦魇,赵卫卿也有梦魇。
她的梦魇是梦到陈泽聿满身是血地倒在她面前。
而赵卫卿的梦魇,是她每每想起陈泽聿痛苦的表情时,她露出心疼难过的神态。
赵卫卿看到这样的她,他如同被恶鬼缠身,他惊惧窒息。
他想,他的阿韵,终究是分了一半的心给陈泽聿。
这令赵卫卿窒息。
然而他不能呼救。
因为她需要他,他要给她心理安慰,他要驱走她的梦魇。
他强忍着不让她知道,只为在她需要他时,他以最好的状态护着她,支持她。
她做噩梦,他也做噩梦。
他藏得很好。
她的噩梦好了之后,过了很长时间,她才现他的梦魇,才知道他的状态不对。
他只想自己消化,并不想给她增加压力和麻烦。
可纸包不住火。
有一次,梁书韵很久没想起陈泽聿,有天她突然想起他,她失了神。
赵卫卿看着失神的她,他跌跌撞撞退出,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任凭梁书韵如何敲门,他都不开门。
许久之后,赵卫卿才开了门,微笑对她说他没事。
自此,她不再在赵卫卿面前提起陈泽聿,更不敢露出对陈泽聿心疼的神色。
赵卫卿害怕失去她,他最怕她的感情放在了别人的身上。
如果她心里有了别人,她就会不要他。
她会奔向别人的怀抱,和别的爱人在一起。
他没有她,他又如何过?他什么人都没了。
他只有一个她,他最爱的阿韵。
她说过要一生一世和他在一起的。
她一想起陈泽聿就心疼,那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这根刺扎破喉咙,刺入心肺,稳稳地嵌入他的胸腔。
但凡有人提一提那事,就如同摇动扎在他身上的这根刺,让他痛不欲生,无所适从,不知如何是好。
他拔又拔不掉,因为陈泽聿的确为了救梁书韵,而生命垂危。
他咽又咽不下去,因为他无法接受梁书韵心里装着别人,她把感情给另一个人。
她会因为另一个人,而不要他,这叫他如何接受?
他一天天地自我折磨,脸色越苍白。
甚至后来一提起这件事,他的脸色就应激反应一般,唰的一下苍白。
他无法承受失去梁书韵的痛苦。
梁书韵亲着他,他一把搂住她,拥她入怀里。
感受她身上传来的芬芳,他才感受到他还活着。
他的阿韵不会放任他不管。
他的阿韵怎么会就不要他,任他自生自灭呢?
是吧,一定是这样的吧?
赵卫卿唇色惨白,梁书韵皱着眉头,叹气地抚摸一下他的眉眼。
他的焦虑不安,患得患失,怎么就抚摸不平?
她转头,冷肃地对杨言玥说:“杨小姐,我们夫妻之间如何相处,你一个局外人指指点点,未免过于皇帝不急太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