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赵卫卿一直胡搅蛮缠,他不会放过他。
蒋孔繁叫来陈泽聿的生活助理,“带梁小姐去找陈总。”
“好的,蒋先生。
梁小姐这边请。”
梁书韵跟着生活助理走了。
赵卫卿站在房间外的走廊,眉头紧锁,焦躁不安。
蒋孔繁斜睨他一眼,“蒋某我谢谢赵先生。”
“如果赵先生还像先前那般,小肚鸡肠,见死不救,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赵卫卿回头冷冽地望着蒋孔繁。
他不会期望蒋孔繁理解他的心情,更不会要求蒋孔繁有同理心,站在他的角度想问题。
蒋孔繁只能理解陈泽聿的心情。
所以,蒋孔繁和陈泽聿注定是失败者。
他们无法理解他对梁书韵的感情。
赵卫卿面无表情,“毕竟,我不是十恶不赦的人。”
“陈泽聿和你都要生要死地求着了,我还能不让一步么?”
“你!”
蒋孔繁瞬间被气得破功。
赵卫卿这人嘴贱。
以前他不理解陈泽聿总骂赵卫卿贱人。
他只当他们是情敌,死敌,天然的对抗立场让陈泽聿认为赵卫卿是贱人。
今时今日,他和赵卫卿对上,他真实地体会到,赵卫卿这人就是真他妈贱!
蒋孔繁向来温良,都被逼得破防。
算了,逞嘴舌之快没有意义。
赵卫卿的处境能比他好多少?如果赵卫卿能有法子,也不会让梁书韵进去看陈泽聿。
假如他代入赵卫卿的立场,他的心也煎熬得要死。
自己心爱的女人,去看别的男人,而自己还要在一墙之隔的门外等着,想象里面的场景。
如果换作是他,他也要疯。
但他才不管赵卫卿疯不疯!
他要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变好!
卧室内。
偌大的房间,是黑灰色的基调。
进门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墙酒柜的酒。
梁书韵一愣。
因为这满墙的酒,有不少都是她们酒庄曾经的藏品。
这些是她们设立酒庄的这几年,陆续从她们手中卖出去的。
想不到最后会出现陈泽聿房间的酒柜里。
而其中有一瓶,还是她们设立酒庄伊始,卖出去的第一瓶奢侈品酒。
梁书韵眼睛一热,百感交集,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之间本该断绝来往,毫无联系。
可种种证据向她说明,他们的羁绊并不是她以为中的浅显。
入户门左边是书房,是陈泽聿办公的地方。
往右边走,经过一道阻隔视线的玄关,就到陈泽聿起居的卧室。
房间的窗帘拉着,房间里没开灯,一屋暗室,让人忍不住跟着心情阴郁。
陈泽聿虚弱的声音传来,“谁?不是告诉你们,不要进来。”
梁书韵轻声说:“是我。”
她听到窸窣声,房间的灯陡然一亮。
陈泽聿猛然起身,端坐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他眼底惊讶,小狗眼湿漉漉的。
但他唇角紧抿,惊讶转瞬变成埋怨委屈。
“你不是不理我?还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梁书韵张口想说话,但最终又闭嘴。
陈泽聿一两步就从床上起身,奔向她,狠狠地抱住她。
身体的微颤,暴露他此时的紧张,“不是的,我刚才说的不对,我说错了,你不要生气,你不要离开。”
他紧抱着她,呢喃道:“你不要不理我。”
他刚才还在输液,一把拔掉针头跑过来。
此时此刻,他的手在流血。
梁书韵闻到血腥味,想推开他。
然而她刚碰到他,她现他当真瘦得不成样子。
他穿着宽大棕色真丝睡衣。
宽松的衣服,让她刚才看不出他里面的瘦骨嶙峋。
她只看到他脸颊凹陷下去,露在外面的手青筋明显。
此时真切地触碰到他的身体,她现她忽然不敢碰。
太瘦了,她怕她一压,就压扁了,压没了。
她轻声说:“我暂时不会离开,你先放开好么。”
陈泽聿眼睛一红,“什么叫你暂时不会离开?”
他着急,摇头否定,“我不要你暂时不离开,我要你一直不离开。”
他想得到她的承诺,将她的身体抱得越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