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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场上那具无头的裸尸,是所有目光和议论的焦点。
对“身披红衣”的解读:何玉凤伏诛前身披红衣(如前所述),这会成为一个重要的议论点。“红衣服啊……怨气重哦……”“听说穿红衣死的,魂魄不散,会回来报仇的……”这是平民百姓的迷信解读。而在一些书生或有心人看来,红色或许象征着她不屈的意志、炽热的情感,或是对这个灰暗时代的一种控诉。不过也有人说她被游街示众和砍头的时候,已经被扒光了衣服,全身赤裸了,不存在红衣怨魂一说。
对“姿态”的想象:即使失去了头颅,裸尸残留的姿态也会引发联想。“你看她身子还挺得那么直,死了都不服软!”“哼,犟种!到了阴曹地府也是个刺头!”这既是对其性格的某种认可,也夹杂着嘲讽。
对“衣物”与“随身物品”的关注:尸身上的其他特征,比如特殊的服饰、配饰,也会成为议论的素材。“她还戴着唇环和舌环呢……还有肚脐眼上也有脐环,肯定是个风流的荡妇!”“她身材真是不错哦,可惜了……”这种议论往往带着猎奇心理和对逝者的不尊重。
对“残缺”的反应:失去头颅的裸尸,是一种极致的残缺和暴力的象征。有人会感到生理上的不适,避之不及;有人则会从中感受到朝廷“杀鸡儆猴”的威慑力;而对于同情者,则是无尽的悲凉与愤怒。
魏承嗣坐在高台上,听着下方隐约传来的各种议论,看着那些或恐惧、或快意、或麻木、或悲痛的面孔,以及他们投向那具无头裸尸的、形形色色的目光。他心中的“五味杂陈”,或许正源于此。“秩序”似乎恢复了,但这种秩序之下,是如此多的裂痕与矛盾。何玉凤死了,但她所代表的问题,以及她在人们心中激起的不同回响,却远未平息。那具静静躺在那里的无头裸尸,仿佛一个巨大的问号,悬在每个人的心头,也悬在这看似稳固的“秩序”之上。
人群的议论还在继续,如同潮水般涌动,围绕着“玉罗刹”何玉凤的生与死,诉说着各自的立场与命运。而刑场中央,那具失去生命的裸尸,在秋日的阳光下,渐渐失去温度,却成为了一个永恒的话题,映照出人性的光谱和时代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