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金生水(3 / 5)

;他们有想过,当初那位年轻县令会凭借不菲政绩,仕途亨达,一路顺风。

    可是虽也没想到,他会升的这么快,折翼渠才刚建成,就跨品荣升五品长史,一州大员。

    这种速度,连王操之当初刚听闻后,都眼皮猛跳。

    与一众市侩精明的粮商们不同,他有家世加成的眼界,

    一眼就看出这种升官速度背后,绝对是得到了贵人赏识,甚至可能这个贵人直接就是卫氏女帝。

    这才是本朝最年轻五品长史背后,真正的含金量。

    “姐夫。”王操之敬酒一杯,不虚头巴脑,直接问道:“这次召集咱们过来,所为何事,要现场亲自聊啊?”

    马掌柜看了眼窗外的浔阳夜景,不动声色问:“欧阳大人,难道是……嗯,在江州大堂稍有不顺,需要咱们一点绵薄之力?”

    欧阳戎转头看向马掌柜,鼻音:“嗯哼,马掌柜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不成,怎有此问。”

    马掌柜讪笑:“小人的主子,挺了解江南道的官场,听到一点风声,小人偶耳闻一点,也不知真假……

    “听说江州大堂内座位最高的那位大人,是靠卫氏发家升官的。

    “而欧阳大人您……嗯,当然是守正君子,眼下在江州大堂内暂居二把手,是不是有被小小刁难?”

    欧阳戎微微挑眉。

    有点惊讶这些商贾们的消息灵通。

    不过想想也是,这个时代的商贾,要不是朝廷或地方大员的白手套,要不是世家豪门的钱袋子,再不济,也要是个嗅觉敏锐之辈,会趋利避害。

    个顶个的人精,否则都是行走的肥羊,坐不到今晚这张餐桌上来了。

    这时,包厢外的楼下传来一阵由缓到急的琵琶声。

    欧阳戎回过神,朝众人轻声道:

    “我来时,有人告诉我,这座江州大堂自汉时初置浔阳郡起,已屹立六百余年。

    “秦汉时的郡守、郡丞,随乾时的刺史、长史,走了一批又一批,如过江之鲫。

    “有时,在下独坐此堂,抬头四望,总好奇困惑,有什么是能够长久留下的?”

    欧阳戎回头,举杯邀引:

    “浔阳城还是那个浔阳城,就像浔阳楼里的琵琶声,旧弦断了,新音又来,奏不完的琵琶曲。

    “今夜,邀请各位前来,我们不谈一人一官之荣辱,我们只论民商共赢、福荫子孙之事业。”

    饭桌前沉默片刻。

    众人目光皆投向主座那位弱冠长史身上。

    王操之忽然起身,众人跟随,共同举杯,一齐仰饮。

    “姐夫,这回你有何计划,尽管说来,我操之一定跟了!”

    矮个青年爽快道。

    欧阳戎失笑问:“就不先听听,是要干嘛,万一是亏本生意,或者吃力不讨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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