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六、虽九死其犹未悔(2 / 5)

nbsp;  从业离京出使宣诏这一行业多年,他也是从未遇到当前这种情况。

    卫少奇、林诚、王冷然等人皆转过头,眼睛直勾勾望向坚定拒诏的欧阳良翰。

    可最先站出来指责的不是他们。

    是容真。

    “大胆,欧阳良翰!你是不是没睡醒,昨晚又醉酒了?真是胡言乱语,敢顶撞张公公,你给本宫滚下去!这里没有你这醉鬼说话的份。”

    冰冷冷宫装少女薄怒呵斥。

    欧阳戎皱眉,再度上前,继续递出奏折与官服,谢令姜却一把拽住了他的手。

    不等欧阳戎再反应,容真已经带着一众女官冲上前来,将其围住……

    少顷,众女气势汹汹的将他“押”了下去。

    这一波,谢令姜和容真配合的出奇默契,虽然整个过程,搭把手的二女都没有去看对方一眼。

    不过,在欧阳戎被“扣押”下去前,那份告罪奏折与官服乌纱帽已经递到了传旨太监张誉手中。

    浔阳王离闲一身蟒服,瞪眼懵逼间,被身后某位蒙面纱梅花妆小公主推了下胳膊,他打了个激灵,当即走上前去,劈手夺过苍发老宦官手里的奏折与官服,同时转头,朝周围的江州官吏们大声责备:

    “燕参军,陈幽,你们俩是不是又拉欧阳长史宿醉去了?一大清早的,醉迷糊了他?净吐戏言,简直岂有此理……”

    “是是是,喝酒,是喝酒,是卑职贪杯误事,实在没忍住,拖累了明府。”

    燕六郎与陈幽赶忙冲上前,站在浔阳王离闲与老宦官张誉面前,低头赔罪,满脸愧疚。

    “尔等记过一次,罚俸三月!”

    离闲一副不满神色,教训完毕,他立即扭头,朝老宦官张誉抱拳谢罪,一脸歉意道:

    “欧阳长史不小心顶撞到了公公,让公公见笑了,别和他一般见识。”

    胡夫也适时的上前一步,拉了拉张誉袖口,似是塞了些东西进去,熟络笑说:

    “张公公这边请,几月没见,张公公真是愈发抖擞精神,这次赶来江州为陛下宣旨,真是辛苦了……咱家提前在浔阳楼备了一座酒席,张公公请移步……”

    传旨太监张誉脸色阴沉,先是朝内侍省晚辈胡夫摆了摆手:

    “抱歉胡公公,杂家还要回京复命,酒席是去不了了,杂家也怕喝酒误事啊……好意心领了,下次吧。”

    然后,这位苍白老宦官笼袖掂量了下袖内有些沉甸甸的冰凉硬物。

    他眼睛看向悄悄藏住欧阳良翰奏折与官服的离闲,声线有些尖道:

    “王爷,此乃圣人真诏,给杂家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假传伪诏啊。”

    老宦官示意了下手中诏书。

    “这是自然。”

    离闲迅速点头。

    “圣上圣明。”

    包括作壁上观的林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