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四十六、春宵(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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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醒已是拂晓。

    屋内光线昏暗,夜色暂存,天光还未放亮。

    感受到胳膊上某个青丝小脑袋的压力,醒后的欧阳戎扭过身,一把将赵清秀揽入怀中,她也主动钻了进去,果然没睡,更加贴近了。

    二人相拥,榻上依偎。

    “唔,怎么了?”

    欧阳戎慵懒嘟囔,感觉自己说话多带一些鼻音:

    “绣娘,是不是我打呼噜吵醒你了?”

    怀中佳人的小脑袋先是摇了摇,旋即指肚落在他的胸膛。

    【没有】

    顿了顿。

    【檀郎只是累了】

    欧阳戎立马板脸,正经纠正:“我没累,只是白日有事,要闭眼养神一下。”

    她好像笑了下,浅浅然的写字:

    【好,檀郎是闭眼养神,我是觉浅,睡不了多长,也舍不得睡】

    他抓住一点问:“为何舍不得睡?”

    赵清秀的字,似是回答了:

    【就和做梦一样,檀郎,今夜感觉和做梦一样哩】

    欧阳戎一本正经的回了句话:

    “那以后每夜都让你做这梦,咱们不出来了。”

    “扑哧。”她笑了起来,纤瘦身子在欧阳戎怀中翻动摇摆了下,似是很开心很开心,似是光是畅想着这件事,就能欢喜幸福。

    欧阳戎稍微觉得莫名,好端端的傻笑啥,不过都有些抱不住她了,果然,开心时的女人比过年的猪还难按,绣娘也不例外。

    欧阳戎感受到,绣娘把一只玉腿大大方方的压在他双腿上,是毫无防备、不觉得羞涩的姿势,也是女子完全放松的状态:

    【不行,檀郎要节制哩】

    她不忘正经告诫道。

    欧阳戎点了点头:

    “好,但从今夜看,要节制可不只有我啊。”

    赵清秀写字的手指顿时没动静了,似是害羞,没接话茬,过了一会儿,一边享受着这份激情后的余韵与安详寂静,一边在他的胸膛上缓缓画圈。

    欧阳戎觉得有点痒,手抬了下,又放下。

    因为绣娘已经勾指帮他挠痒了。

    心有灵犀一般。

    “确实和做梦一样。”

    欧阳戎安静了会儿,突然重复了句。

    “但你不是梦,我也不是梦,我俩都是有鼻子有眼、有血有肉、有呼吸的人,能感受到对方胸膛的温度。”

    他问:

    “绣娘,你说世间还有比这更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