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臂弯挎着一只小包袱,右手平端一碗冒雾气的汤。
毫不见外的走进了他的屋子,来到书桌边伫立,环视左右。
欧阳戎刚要发问,她头不回的说:
“刚送来的,她们说,是你傍晚入院前叮嘱她们熬的。”
顿了顿,她背影低头,语气轻轻的问:
“为本宫的吗。”
“嗯。”
她声音更低了:
“有心了。”
容真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
桌前气氛有些淡淡暧昧。
反而是欧阳戎,最先不好意思,避开目光:
“你暖暖身子,明早可能还要赶路。”
她凝视了会儿欧阳戎,昂起下巴示意;
“帮本宫擦拭下。”
欧阳戎转正目光,看见她挽至右侧肩头的乌黑长发湿漉漉的。
他取一条干毛巾,行至少女背后,垂目擦拭。
容真微微低头,捧起瓷碗,小口小口的抿着新鲜鱼汤,长翘的睫毛不时的颤动。
不知是被刚出锅的乳白鱼汤烫的,还是被他偶尔触碰脖颈肌肤的指肚电的。
欧阳戎擦拭的十分细致。
某刻,指尖碰到了少女红彤彤的软耳朵。
容真突然抓住他手腕,手掌微颤的把粉唇喝了半碗的鱼汤,放在他手中。
小娘一向待人清冷的嗓音也与汤碗一样微颤:
“夜凉,你饮半碗。”
欧阳戎接碗仰头,一饮而尽,暖流入胃。
仰饮之际,却听到她说:
“你的簪子本宫喜欢。”
欧阳戎鬼使神差的问:“哪根簪子?”
容真已从袖中取出那根鸳鸯翡翠簪子,闻言一顿,小脸疑惑:
“还能哪根,你不就送了一根簪子吗……”
说到这里,睡裙少女突然卡壳,目光下移,脸蛋渐渐滚烫,浮现一抹醉人的晕红。
欧阳戎一脸严肃的摇头:“有点走神,言语胡乱,你莫当真。”
容真咬唇,深深埋头,整理了好一会儿表情,才抬起小脸,示意了下手中簪子,语气古板严肃:
“里面的道纹,是你手笔?你要送本宫?”
欧阳戎也没多想:
“嗯嗯。”
容真眸子漆如黑夜,直直的凝视着他:
“你可知它有多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