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薇睐视线端正,余光却悄悄瞧了下那位长久以来让她隐隐害怕的梅花妆小公主,又瞧了眼冷静小公主旁边包子脸有些茫然迷糊的小侍女。
白毛少女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甄淑媛朝犹豫中的欧阳戎,叹息道:
“妾身不在,薇睐适合在你身边照顾生活。”
叶薇睐偏过头,朝准备开口的容真递了个“没关系”的笑语眼神。
容真抿唇,没再开口。
欧阳戎静立片刻,轻轻颔首。
叶薇睐欢喜上前,帮他牵马。
欧阳戎摸了摸怀中的某只丹盒,视线投向离裹儿。
他组织了下措辞:
“小公主殿下……”
“好了,肉麻话别说了。”
离裹儿摆了摆手,别过脸去,那张绝美国色的小脸蛋有些冷淡,没好气道:
“你不等谢姐姐回来见面就走,我都能想到她日后在我旁边天天哀怨闷气的模样,到头来,你师兄妹俩的事,还是在影响我心情。”
就在这时,远处有一阵马蹄声传来。
众人看向欧阳戎身后,皆愣住。
欧阳戎皱眉,缓缓转身,下一霎那,顿在原地。
一袭红衣,骑一匹胭脂烈马奔来。
是谢令姜。
她红衣如焰,却风尘仆仆,气喘吁吁,眼眶红了一圈,眼睛里也有些血丝,像是赶了一夜的路,寸刻不停。
一人一马来到营地门口,谢令姜甩掉缰绳,翻身下马。
甄淑媛、韦眉等女眷又喜又惊诧。
“令姜?”
“婠婠?”
谢令姜风风火火的向前冲去,无视周围关心询问的众人,一头扑进了欧阳戎怀中。
“小师妹……”欧阳戎怔了下,都忘了去体会小师妹带球撞人的滋味,往日他高低得一本正经的说教一下“不知轻重”的小师妹。
谢令姜额头布满细汗,匆匆掏出一枚玉佩。
她低着头,颤抖着手,将玉佩系在他的腰间:
“和裙刀一起戴好,我写信缠了书院山长和祭酒两年,前段日子,他们总算是破例答应制玉,小姑立马遣人送来了。
谢令姜花容憔悴,低头系玉之际,红唇紧撅,有些倔强傲气:
“这是一枚本命玉佩,只有白鹿洞书院出身且修为是八品君子以上的儒生才有资格拥有,你虽不算读书人道脉,但是也算是书院出身的练气士,更是闻名天下、无可争议的守正君子,不是读书人道脉怎么了,我大师兄岂能没有!”
她有些骄傲的说完,欧阳戎听到小师妹清嗓的声调低了下来,细声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