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美人含怒夺灯去(4 / 5)

会空耗国力、阻力重重,可是对帝王而言,体面有时候比对错更重要。

    “在绝对的顺从与坚硬的反对,两者中间,若是能有既可体面、又能务实的声音,她更可能去折中采纳,不过,也要看

    谢令姜轻叹一声:“难怪大师兄退而求其次。这……其实是对的。”

    欧阳戎接过谢令姜另一只手上的灯盏,在沾满拂晓露水的园林小路上,他漆眸倒映着一粒难灭的烛火:

    “但是这并不代表季大人、李刺史、魏御史他们是错的,某种意义上,他们骨鲠强硬地撞得头破血流,反而是帮了折中的我。

    “虽然现在看,我那封奏折也没什么用就是了。”

    谢令姜挥袖接话,语气斩钉截铁:

    “可大师兄也绝不是越子昂他们说的贪生怕死,不该被如此误解。”

    狐白裘青年松开满是佳人香汗的手。

    他捧灯前进。

    “若是龙城时候的我,也会与季大人、李刺史一样做。”

    “大师兄现在为何变了。”

    欧阳戎持灯停步,回头说:“因为净土是假的,这儿…是地狱。我明白了,有生之年,可能永远没法将它变为净土了。”

    谢令姜愣了下,“那该怎么办?”

    欧阳戎笑了下,语气轻松:“还能怎么办,凑合着过呗,还能离了咋滴?”

    看见忽然朝她挤眉弄眼作怪的大师兄,陷入沉思的谢令姜忍俊不禁。

    “其实能越来越好就行了。”他眯眼开口。

    “想让它越来越好吗。”谢令姜忍不住多看了眼大师兄:“总觉得大师兄与夫子越来越像了。”

    “哪里像?”

    “唔,一样的平和沉稳,一样的…曲直难分。”

    欧阳戎摆手:“错觉。我都不认识夫子,没见过人呢。”

    谢令姜眨眼:“可某人的礼都送到夫子书房了,话说,是谁让阿父帮他送那件小玩意过去来着?”

    欧阳戎日常脸皮厚的像挡箭牌:

    “这不是听说,他老人家也喜欢算账吗,我这叫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对,叫尊老爱幼。”

    谢令姜哼唧唧:“哼,老狐狸,小狐狸。”

    欧阳戎忽然手指东方肚白的天际,“好,天亮了,该回去了。”

    说完,他转头走人。

    谢令姜看着捧着灯盏开溜的某人背影,遮嘴脆喊:

    “等等,不准再劳神公文,你回去休息下。”

    “休息个锤子。”欧阳戎摆摆手:“上午有州学释奠,在至圣先师庙,得提前过去。”

    “那好,等我。”谢令姜追上:“我也去。”

    ……

    马车内,欧阳戎躺在小师妹圆润紧绷的大腿上,瞌睡了下。

    抵达了与云水阁同一条街的至圣先师庙。

    至圣先师庙是前年新修的,依旧崭新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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