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有备无患月初求月票or2(2 / 5)

sp;  还未到税收之季,江州财政捉襟见肘,便以记账方式让售粮之人画押。

    得益于此前新任长史带领下的江州大堂信誉颇好,响应的浔阳百姓络绎不绝。

    而浔阳富商、路过的江南大贾们听说此事,闻风而动,运粮而来……江州大堂皆以合适价格,置购储存。

    此后几天,这位弱冠长史又以检查浔阳民生为由,再一一检查了各坊各街的一座座水井。

    随后,官府雇人在寺庙空闲之地,或者有甜水之泉之地,再度添井四五十眼……

    并不缺粮缺水的浔阳城,这一系列囤水备粮的实质行为,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江州大堂也迎来了一位久违的“客人”。

    江州刺史王冷然走进正堂时,欧阳戎正在和元怀民聊天,

    前者似是在询问后者浔阳江畔某座前人建造、废弃已久的锁江古塔。

    王冷然背手,冷着脸,从大门口走到大堂最上首的刺史桌前坐下。

    “哼。”

    一声冷哼。

    欧阳戎置若罔闻,继续询问元怀民那座锁江塔的过往历史。

    元怀民摆归摆,但是对于山川风物、人文传记等地方志史料,了如指掌。

    于是欧阳戎眉梢挑起,稍稍认可了他天天挂嘴边的“诗画双绝”。

    “哼,欧阳长史是没看见本官来吗。”

    王冷然再度冷哼打断。

    欧阳戎低头,用毛笔认真记下刚刚打听到的事物,然后搁笔,淡淡道:

    “王大人稀客,下官需不需要扫榻以待,倒履相迎,给您接风洗尘。”

    沉寂已久的正堂,火药味浓郁。听到两位长官针尖对麦芒,元怀民顿时止声,开始眼观鼻鼻观心。

    “还不是欧阳长史自作聪明,做的好事。”

    王冷然脸色不满,质问道:

    “听说欧阳长史突然下令,停建陛下的东林大佛,转而把钱拿去囤水积粮,还加固城墙,修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可笑,浔阳城哪里缺水缺粮了,你囤这些玩意儿干嘛,要造反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守城自立呢!”

    欧阳戎公事公办的表情:

    “暂停东林大佛建造,乃是王爷命令,预防接下来有可能的水患,长江正是汛期,防范未然。

    “而且此事,下官已经上报朝廷了。东林大佛会在期限的时间内建造好,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王大人急什么。

    “呵,造反。”欧阳戎轻笑一声:

    “军务大权本官手上可半点没有,真要说这浔阳城内有人造反,那最有可能和机会的,恐怕是王大人你吧。”

    “伱……”王冷然赫然起身,拍案怒斥:“一派胡言。”

    欧阳戎点头:“你看,又急。”

    “……”

    王冷然顿时血压上涌脑袋,老脸充血涨红。

    不过却拿欧阳戎无可奈何,否则他今天也不会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