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实话,没有阴阳怪气。”
“容女史也有自己难处,理解。”
叶薇睐低声,眼睛看着地上的那一柄短剑:
“她让我保护好檀郎,可是……是奴家没用。”
“为何。”
“你不生气?”
捡起短剑,缓缓归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刚刚气,现在不气。”
“权且算做是容女史的夸奖吧。”
欧阳戎点头:
“所以今日被容女史刨根问底的追查,在下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容女史已经够仁至义尽的了。”
“所以你的这一记剑招,是当初和她学的?”
脸色犹豫了片刻,将当初绣娘装作厨娘藏在梅鹿苑守护檀郎之事,大致讲了出来,没有描述太多细节。
欧阳戎摇头:“不知道,只知道一个曾用的小名绣娘。”
容真看了下他表情。
“说了,理解。”
欧阳戎轻声:
“容女史作为浔阳女官之首,不能因为私交就放过疑点,查案子就是需要刨根问底,即使在下是江州长史,也不能是这个例外。”
欧阳戎顿了下,叹气问:
她喘着气,看了看眼睛一眨不眨的容真,又看了眼欧阳戎的鼓励眼神。
“隐名女君的俗世姓名一般都是秘密,大多是用女君殿继承来的称号以示人,因为进入云梦剑泽,也就意味着丢下红尘的羁绊业障。同时也是防止被敌人找到曾经的家人。”
“没事吧?”他低声问。
“没错。”
“本宫不喜欢说什么肉麻之言,但不得不提,当初黄萱家院子里的那场变故,本宫算是欠欧阳长史和燕参军一份救命恩情。”
欧阳戎顿时追问:
“容女史是因为这件事,还有帮忙捡回某件……某件东西的事情,才对在下如此宽容信任的?”
他本来要提那件洗得发白的紫色肚兜儿,可是中途容真转目看来,欧阳戎委婉改口。
欧阳戎的问题,容真没有回答。
她在马车内独坐了会儿,再度开口,已经是面无表情:
“今日之事,多谢欧阳长史配合,私通越女之事确实是个误会,具体内情和个中缘由,本宫已经知晓。”
欧阳戎、叶薇睐皆是微愣。
容真话语一板一眼,声音还有些大,马车外面的人都能隐隐听清楚。
“不过,此事还有一些证据需要补充,例如你这位贴身丫鬟,得证明下没有涉及云梦剑泽的过往经历,明日上午,请欧阳长史把她的出身证明或者赎买契约送到监察院,明白吗?”
“明白。”
欧阳戎目不斜视,大声配合道。
容真起身,掀开车帘,离开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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