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中使出京,前来江州视察,体恤艰难。”
停住,后面一句话没有说。
“公与私合一不冲突吗……所以欧阳良翰,你要当这种公者?那……私者呢?”
“一时是一个人之一时,千古是千万人之一时。
欧阳戎点头,脸色又有些不好意思道:
“私小公大。”
“嗯……是这样的,家母、婶母都信佛,在下稍微沾点,相信做好事能积累功德,嗯,就是这样,没错,人还是得多积功德为好,关键时刻……说不定能有福报保命。”
“我…明白了。”
“不止对在下,好像对身边人都是,似乎只要掺杂一点私心那么就决不算公者一样。这时为何,能否仔细说说?”
(
欧阳戎见状,又重新组织了下语言,脸色十分真诚道:
“让个人的私欲,紧紧跟随千万人的私欲,为众人抱薪,这才是公者。”
欧阳戎咳嗽了声,缓解尴尬,想了想,他主动说道:
“好。”
“先私后公。”
“其实,在下的私心,除了你分析的那些外,还有一点……特殊的。”
容真点点头,全程直视着他低垂眼睑道:
欧阳戎摸摸脸庞,好奇问。
之间的气氛安静。
欧阳戎话语顿住,因为发现容真看他的眼神好像有些无语。
“好。”
容真不知何时起,已经回过头,看向欧阳戎。
容真没有细讲,言简意赅:
欧阳戎面色不改,低头喝汤。
“早上有点事。”她说。
东张西望了下。
欧阳戎眼眸泰然直视,不回答多与少,反而回答顺与序:
“是没错,大差不差,不过……容真,听你这么说,你此前好像太过于纠结私心与公心之分了。
她没有多想,点头承认,呢喃:
“南陇欧阳氏吗,真乃积善之家,也必有余庆。”
今日特意佩戴橘红色香囊的他,在门口廊上徘徊了几圈,不见容真人影,转身离开。
欧阳戎闻言,这时笑了下,点头:
“也有的。”
“开心收获?”她皱眉嘀咕。
“多谢女史大人关心。”欧阳戎有点动容。
门口传来容真一道毫无感情的嗓音:
容真眼眸从大厅外风景处抽回目光,看向身旁这位弱冠长史有些关心的脸色,注视打量了会儿。
容真站起身,低头安静收拾起了吃完的碗筷,同时轻声轻语道:
“就拿眼下的浔阳石窟和建造佛像来说,当初陛……朝廷公布此项营造之后,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