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恭敬敬,除了念旧知恩外,说不得还有传承这一衣钵、以正统自居的心思。
很显然,顺伯也对胡夫较为满意。
而这些年来,跟随废太子离闲一家四处漂泊,也实打实证明了他的忠心……
不多时,这辆低奢马车抵达槐叶巷宅邸,先把顺伯放了下来。
浔阳城宵禁,夜里各坊之间无法明面走动。
听竹轩在浔阳坊,离裹儿、顺伯无法返回,顺伯今夜暂居欧阳戎那里。
至于离裹儿,在浔阳坊有一套私宅,以前参加诗集酒会回去晚了,都会在那里落脚。
顺伯下车后,低奢马车继续前进。
欧阳戎没有下车,亲自把离裹儿送回私宅。
马车内,没有点等,欧阳戎与离裹儿面对面坐着。
一者掀开车帘、打量外面的星空。
一者眼帘低敛,似是出神。
外面的零星灯火光影射入车内,偶尔掠过欧阳戎与离裹儿的脸蛋,表情不清晰。
“今夜辛苦你了。”
“客气。”
离裹儿放下车帘,回过头再道:
“延期之事,祖母肯定是不满的,又有卫氏双王在一旁煽风点火……你注意些,胡夫还有那什么夏官灵台郎,处理好他们,双峰尖石窟那边万不可出岔子。”
“明白。”欧阳戎脸色认真的倾听。
“算了,该怎么做,伱肯定比我懂,毕竟是你的事业,谢姐姐也会提醒你,是我瞎操心,多嘴了。”
她偏过头,嘴里道。
欧阳戎摇头:“没有。多谢了。”
这时,马车在一处私宅前停下。
“到了,走了。”
离裹儿轻盈起身。
下车之前,她突然转头,借着外面传来的朦胧灯火,打量了下欧阳戎脸庞。
“这角度看,确实挺适合当面首的,俊朗但又不小白脸,有英气。”她嘴里嘀咕。
其它角度不行?
欧阳戎很想问这个问题。
他嘴上不爽道:
“看什么呢,真给你祖母选妃呢?”
“你就说心不心动吧,一步登天,扶摇直上。”
“我谢谢您嘞。”
欧阳戎点头。
离裹儿轻笑一声,没再啰嗦。
她干净利索跳下马车车辕,头戴一顶珍珠梨花流苏帷帽,背着手,俏生生走进宅内……
翌日,清早。
欧阳戎携带一柄新做的油纸伞,前去江州大堂,
休息间隙,用情伞稍微哄好了些小师妹。
紧接着,他老老实实的向她请示下,巳初二刻按时去监察院找容真汇报新消息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