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条是我每日泡脚后用来擦脚的,你放回去。」
  欧阳戎脸色不变,点点头:「其实都一样。」
  「?」
  元怀民无语了会儿,好奇问:「良翰什么时候回潯阳城的?」
  欧阳戎背手身后,绕著元怀民和地上书堆转了两圈,仰头望著不算太刺目的晨阳,他眯眼道:
  「再不回来,怀民兄这假要放的比年假都长了。」
  元怀民訕笑:「良翰兄说笑了,我、我前日实在是身体不適,便告了两天假,也请示过女史大人了,女史大人亲自批准的,可不算偽假。」
  欧阳戎点头:「看得出来,难怪出来太阳晒屁股,原来是身体不適,说得通了。」
  元怀民挠头:「今天好多了,我这不正打算出门去江州大堂吗,没想到良翰就来了哈哈好巧啊。」
  欧阳戎看破不说破,淡淡语气:
  「行吧,赶紧换身衣服,准备出门,我確实没吃,放心,不用今天你请客掏钱,我来。」
  元怀民一脸奇怪:「咦,良翰今日怎么对我这么好了。」
  「不一直都是这样?」欧阳戎一本正经问。
  元怀民嘴角抽搐了下。
  他把话咽了回去,准备等会儿蹭完这顿早饭再去说。
  「好好,等等我。」
  能白吃白喝白嫖好友,元怀民一溜烟跑回房间,迅速穿戴,一刻都不想耽误。
  欧阳戎撇嘴,心想要若是每个人都一道座右铭的话,那么元怀民的应该很好猜了:
  每一个不曾摸鱼白嫖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咦你最近在看什么呢?」
  欧阳戎本想走去院门口等待,余光瞥到地面书籍上的文字,他在晨阳中蹲下,手指轻挑的翻动了几页,不禁挑眉问了起来。
  「陶渊明文集,陶公的生平事跡,后世如隨、乾两朝文人修的陶公传,还有一些野史逸事,包括他自己作的五柳先生传……」
  屋內传来元怀民的嗓音,隨口回答,如数家珍。
  欧阳戎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