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副桃花源图,你确定是你认识的那个姓吴的道士画的。」
「那当然,吴先生的画,化成灰了我也认识。」
欧阳戎轻笑问:
「你怎麽认识他来着?」
「当初吴先生在长安一间古旧寺庙临摹佛画,我曾醉卧古寺,清晨醒来,恰好撞到,相谈甚欢,那会我就看出他画艺超绝,有些倾慕,吴先生又邀我去吃胡辣汤,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亦师亦友,随他学画。
「吴先生好像对长安丶洛阳那一片佛寺里留下的南北朝佛门绘画笔法很感兴趣,喜爱描摹,能沉得下心,真是大家风范……无怪乎后面被邀请入宫。」
欧阳戎忽然问:「你家那副《桃花源记》的真稿,是一直保存至今,没有变动过吗。我指的是,真稿的帛书卷轴,没有半途被人拆开修复过吧。」
「嗯……」蹲下喂草料的元怀民,刚要点头,顿住了。
「倒也不是。」他回头道。
「什麽意思?」
「以前有一次请吴先生入府观摩家珍,他尤爱这副真迹卷轴的两根青铜轴杆,反正又不是原稿帛书,见他喜爱,我就直接送他了。」
「青铜轴杆?」
「没错,原来家里这副真迹卷轴的两轴,是青铜材质的轴杆,唔,放久了,上面还有青绿色的铜绣,我早就想换了,拿着也重,正好送人,现在换新的了,也就是良翰现在看到的样子,是不是养眼多了?」
欧阳戎深呼吸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元怀民好奇回头:「良翰兄明白什麽了。」
「没什麽。」他摆手,走去坐下,两手撑住下巴,望向前方地面的眼神有些闪动。
「之所以确定那副《桃花源图》肯定是吴先生画的,也是因为我当日瞧见,他们带来的《桃花源图》的轴杆,正是两根青铜轴杆……看样子,吴先生很喜爱此物此画。」
欧阳戎转头,看了眼一脸欣慰的元怀民,不置可否点头。
果然,这副《桃花源记》的真迹,不是当初完好留下来的,中途被有心之人入手过,甚至抽走了古怪的青铜轴杆。
等等,青铜轴杆上的铜锈是青绿色的,而【寒士】又是偏向青色的长虹剑气……二者有没有联系?
难道说,【寒士】本体的材质是青铜?
两根轴杆是【寒士】的另一种形态?
种种不确定的猜测,闪过脑海,欧阳戎揉了把脸。
这时,元怀民回过头,脸色有些古怪:
「奇了怪了,你们怎麽都问一样的问题。」
「还有谁问过?」欧阳戎立马醒神。
「容女史也问过。」元怀民挠头说。
欧阳戎脸色微微变了下。
过了会儿,元怀民有些心虚问:
「额,良翰怎麽不说话了,难道我说错什麽了。」
「没事。」
正微微低头的欧阳戎,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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