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屋内光线昏暗,夜色暂存,天光还未放亮。
感受到胳膊上某个青丝小脑袋的压力,醒后的欧阳戎扭过身,一把将赵清秀揽入怀中,她也主动钻了进去,果然没睡,更加贴近了。
二人相拥,榻上依偎。
「唔,怎麽了?」
欧阳戎慵懒嘟,感觉自己说话多带一些鼻音:
「绣娘,是不是我打呼噜吵醒你了?」
怀中佳人的小脑袋先是摇了摇,旋即指肚落在他的胸膛。
【没有】
顿了顿。
【檀郎只是累了】
欧阳戎立马板脸,正经纠正:「我没累,只是白日有事,要闭眼养神一下。
她好像笑了下,浅浅然的写字:
【好,檀郎是闭眼养神,我是觉浅,睡不了多长,也舍不得睡】
他抓住一点问:「为何舍不得睡?」
赵清秀的字,似是回答了:
【就和做梦一样,檀郎,今夜感觉和做梦一样哩】
欧阳戎一本正经的回了句话:
「那以后每夜都让你做这梦,咱们不出来了。」
「扑。」她笑了起来,纤瘦身子在欧阳戎怀中翻动摇摆了下,似是很开心很开心,似是光是畅想着这件事,就能欢喜幸福。
欧阳戎稍微觉得莫名,好端端的傻笑啥,不过都有些抱不住她了,果然,开心时的女人比过年的猪还难按,绣娘也不例外。
欧阳戎感受到,绣娘把一只玉腿大大方方的压在他双腿上,是毫无防备丶不觉得羞涩的姿势,也是女子完全放松的状态:
【不行,檀郎要节制哩】
她不忘正经告诫道。
欧阳戎点了点头:
「好,但从今夜看,要节制可不只有我啊。」
赵清秀写字的手指顿时没动静了,似是害羞,没接话茬,过了一会儿,一边享受着这份激情后的馀韵与安详寂静,一边在他的胸膛上缓缓画圈。
欧阳戎觉得有点痒,手抬了下,又放下。
因为绣娘已经勾指帮他挠痒了。
心有灵犀一般。
「确实和做梦一样。」
欧阳戎安静了会儿,突然重复了句。
「但你不是梦,我也不是梦,我俩都是有鼻子有眼丶有血有肉丶有呼吸的人,能感受到对方胸膛的温度。」
他问:
「绣娘,你说世间还有比这更真实的吗?『
赵清秀感受到檀郎在被褥中的食指,指了指她的心口,又反抓她的食指,去碰了碰他的心口。
他说:「此时此刻,二者最近。」
趴在欧阳戎宽厚胸膛上的赵清秀,愣了下,她抬起头想去看他表情,却瞧不着,因为欧阳戎在仰头望着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