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风浪没见过都说离卫之争凶险,但能有当初随朝统一南北,疯帝铁骑践踏江左士族门楣,到处屠戮士族练气士、搜刮鼎剑秘藏时凶险”
谢雪娥失笑摇头:“第一,今夜若无意外,妾身只会搭几句话,再让他坐近一点,能看见十七娘被青年才俊们追捧,知道下五姓女有多贵,敲一敲榆木脑袋,若无必要,才不会刻意辱他。”
“没有。”谢令姜摇摇头:“不过今晨离伯父他们已经替我庆生,韦伯母与裹儿妹妹还下了一碗长寿面条。”
谢雪娥莞颜一笑。
谢雪娥一怔,微微歪首,想了想:
替夫人管理大衣行事务的桃眼丫鬟脑袋低的更低了,必恭必敬,丝毫没有今日在郭掌柜面前的云淡风轻。
谢雪娥忽问:“十七娘应该没与他通风报信吧”
“……”谢令姜。
“……”
“嗯。”谢令姜坐在绣凳上,轻轻点头:
“走,去瞧一瞧今夜选中的倒霉蛋。”
谢令姜喃喃:“大师兄也是这样吗……”
谢雪娥微笑点头。
咬唇:“可大师兄未免走的也太快了,都不回头看一眼,看看后面有谁,谁身影一直跟着……”
“小姑不可理喻!”
“你也知道不是假的那还问。”
抢在她瞪眼之前,谢雪娥破颜一笑,把谢令姜拉出门去:
谢雪娥笑容收敛了些,回过头:
“十七娘先去穿礼服。”
走出遮挡春色的这一顶私密屏风之前,她不忘叮嘱:
“今晚穿那件我特意给你挑的曳地襦裙,从扬州带来的哩。”
“对了。”步摇贵夫人回头问:“浔阳王府那边,今夜来人吗”
“姑姑不是看过他画像了吗明知故问。”
步摇贵妇人倚栏眺望,笑问了句:
“他就是欧阳良翰”
“十七娘分明更明媚动人一些,还有这等妙不可言的胖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哪里是像我,都是那些人恭维妾身的话罢了。”
她嘴唇贴近谢令姜的耳朵,吹了口风,说着姑侄女间的闺房悄悄话:
谢雪娥扯起嘴角,点头:“这位主,确实比以前懂事多了。”
谢雪娥眯眼倾听了会儿,忽道:
“进来吧。”
“那就好。”谢雪娥点头:“提前准备就没意思了,就是要他措手不及,加深愧疚自惭,好好看看十七娘的光鲜亮丽。等过了今夜,十七娘只需稍微靠近一步,他包管受宠若惊,对你百般珍视”
谢雪娥侧目:“在意又如何,不在意又如何,谢氏显赫,英烈添光,难道不就是给后世儿郎们能任性选择的机会
“谢氏对待你婚事的态度,就像对待阿兄与浔阳王府的关系一样。”
“夫人,他来了,已经落座。”
谢令姜蹙眉:“才不是迟钝。”
“姑姑别闹。”
“假的。”
说完,似是勾起了些许回忆,步摇贵夫人抓起木梳,轻柔的给谢令姜梳理长发,轻哼一声,语气得意:
“陈郡谢氏能在江南屹立数百年,所靠的决不是次次一边倒的押宝正确,而是从不阻拦谢氏子弟,各寻明主,哪怕互相敌对也好。
谢令姜没有否定,歪头看着镜子,发了会儿呆:
谢令姜怔怔回头,看着神色自信无比、尽在掌握的亲姑姑,好奇:
她轻笑一声:
“第二,天下门阀皆知。
谢令姜期待:“真的”
谢令姜螓首低垂,小声:
“可是十七娘爱慕喜欢的,不就是这种宛若启明星般领路、带伱领略成长的成熟背影”
“阿兄与十七娘在浔阳城这边的事,谢氏帮不了太多,但妾身以个人名义,稍微助力,无人可以置喙。”
“嗯,妾身看着也觉得不像。”她点点头。
谢雪娥亦迅速后退一步,原来下方,欧阳戎突然抬头,似是察觉什么,疑惑四望。
谢雪娥雍容华贵的走出屏风,踩着柔若猫毛的波斯地毯,走到屋子中央无烟炭火暖炉前的一张梨木椅子上,端容坐下。
“哼,当年,你那姑父不也是榆木脑袋,记得,那夜也是我的生辰宴会,他被你阿父与祖母敲了敲脑袋,顿时灵光了,后面甩也甩不掉,十七娘你是不知道男子会有多黏人。”
晴书点头,将今日白天记录下的某人言行,细细道来。
谢令姜低头想了想,银牙轻咬,叮嘱一句:“那姑姑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