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没必要久待了。」
欧阳戎默然。
一香后,二人在浔阳石窟外分别,走之前,欧阳戎玩笑语气问:
「郡主那边该不会是怕庆典那日出什麽事吧。」
容真摇了摇头。
欧阳戎听到她的淡淡语气:「能有什麽事。」
欧阳戎乘船回南岸,返回浔阳城。
江水上的舟船,缓缓驶离白雾弥漫的区域,察觉到离开此区域后,欧阳戎从怀中取出那柄「生锈」的云梦令,在灯火下细致打量了会儿。
只见上面原本遍布的铁锈正渐渐散去,恢复了青铜材质的光泽。
欧阳戎呢喃自语:
「果然克制云梦令,另外——-——老前辈会再奏琴曲吗,看来那日我不去都不行了,这可能是唯一一次听到莲舟曲的机会-文皇帝剑诀能否圆满掌握,就看它了...」
容真手举一盏油灯,孤身回到了不久前吃晚饭的竹屋。
老乐师的偻身影出现在门口。
夜幕下,他坐在门槛上,怀中抱着一把一根弦的木头琴。
琴声鸣咽。
老乐师似是闭目。
当宫装少女走进竹院时,他伴着琴声开口:
「庆典那日,老夫会将那首琴曲留在大佛里,弹完那最后一遍,老夫就走了,后面能不能领悟,看你造化。」
「好,大不了本宫在佛内听个千遍万遍。」
容真笼袖经过老乐师身边进屋。
老乐师忽然说:「你这丫头,未免太明显了。」
「什麽明显?」
老乐师叹息:「你可别最后弄的和小宋姑娘一样,馀生都是痴情儿。」
容真摇头:「不知道老前辈在说什麽。」
老乐师叹息:「你如此着相,如何破之。
容真转头问:「不破此相,就不能悟琴音了吗。」
老乐师摇头:
「你有此问,代表性子自带执念,有执念,就难洞破,你连区区执念都不破,还想破老夫的琴音?」
容真凝眉问:
「老前辈,文皇帝剑诀的真谛到底是何?为何你的琴曲,与我们司天监记载的琴曲不同?」
老乐师轻轻一笑:
「为何一定要执着这一点,你耳听为何,它就是何样,容丫头,你为何要怀疑自己,偏要找一个最正确的答案,这世上一定有最正确的答案吗。
容真摇头:「大司命说过,求真永远无错。」
老乐师安静了会儿,轻声道:
「文皇帝剑诀一直都是琴音,但是每一代的琴音皆不同,怎样的剑主,就是怎样的琴音。
「它曾是盛世之音,也曾做过军阵杀伐之曲-—」—--现如今,到了老夫手中,更像是一首天涯沦落人才懂的---既乐观开朗又寂寥落寞之曲,盛世,杀伐,执念,又与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