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庵主的晦月师太离开了,将景瑜等人留了下来。
哪怕金刚院的人在做一些佯攻的动作,晦明师太现在也没有要参与的心情。
她脑海中一直回荡着那黑袍男子的话。
要说起来,她现在才意识到,这莲花宗可能有件她从未了解过的大事。
但晦月知晓。
与她们的师尊,上一任莲花宗庵主空了大师有关。
而他们的师尊空了大师,似乎和当年天机宫的覆灭有着莫大的关系。
而那个黑袍男子,自称是血棺堂的掘墓人,当年将天机宫废墟翻了一个遍的土夫子,又是什么人。
然后这一切,和现在即将要面临的火麒麟,又有什么关系。
景瑜看着满脸纠结的晦明师太,轻声问道:“前辈,您对当年之事,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晦明师太缓缓摇头,神色有些黯然:“自我入莲花宗起,便只知师父她老人家慈悲为怀,一心向佛,将莲花宗打理得井井有条。”
“后来师父圆寂,我等虽悲痛万分,但也只当是寿数已尽。
从未想过,背后竟隐藏着这般复杂的隐秘。”
陈昂在一旁接口道:“可那黑袍男子既然如此说,想来不会毫无根据。
说不定,这其中另有隐情。”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莲心法师犹豫了一下,说道:“师父,我曾在年幼时便入了莲花宗,上了牙门山。
年幼之时,总跟在一些年长师姐的后面。”
“应是年幼的关系,师姐们在聊天的时候,也不避讳着我。”
“那时曾记得听几位年长的师姐私下里议论过,说当年师尊在闭关期间,曾有过几次神秘的外出,回来后便神色凝重,像是心事重重。”
“只是,我们都以为那是宗门事务,并未多想。”
晦明师太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竟有此事?为何从未听你们提起过。”
莲心法师低下头,轻声道:“像这种乱嚼庵主舌根子的事,谁又会在师父,以及几位师叔师伯面前提起呢。
很多时候,也都是我们这些弟子的一些谈资罢了。”
景瑜沉思片刻,说道:“如此看来,当年之事,或许与这牙门山的藏幽棺,以及天机宫有着紧密的联系。
只是血棺堂为何如此执着于打开藏幽棺,棺内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这些都还是谜团。”
莲花宗和牙门山的秘密,比他预估的要多。
关于黑袍男子和他之间对话的事,他暂时不打算说了。
最终,在各怀心思的思绪良久后,景瑜、陈昂随着晦明师太来到了她平日修行的地方。
日常时,由莲花法师侍奉左右,但这是陈昂第一次来见他口中那位老尼姑的住处。
作为第一个现佛子陈昂的人,再加上又教出了宗师境的弟子莲心,最后再因为她跟陈昂生活过一段时间后再回山,便同样晋升宗师境,以至于她在莲花宗的地位本就颇高。
然后又因为她跟晦月师太本就是师姐妹,同属一支,说话的分量就更重了。
因为,她在牙门山上的住处虽然依旧朴素,保持着出家人的风格,可所处的位置高度,在整个莲花宗中,是仅次于晦月师太的。
几人在晦明师太的住处稍作休息,心情却都难以平复。
直至暮色。
禅房的木门在暮色中出"
吱呀"
一声轻响,竹帘外突然投下道略显佝偻的影子。
莲花法师正为晦明师太斟茶的手猛地一顿,碧色茶汤在青瓷杯沿晃出细碎涟漪。
景瑜和陈昂也睁开眼,看着来人。
正是晦月师太。
不知道为何,这次相见,比刚刚的时候,要显得憔悴的多。
晦明师太上前,出声问道:“师姐,那金刚院……”
只见晦月师太挥了挥手:“几名番僧而已,不足为虑。
而且莲音之前也说了,不过是佯攻罢了,没有那个拼命的心,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听言后,晦明师太不解的看着晦月:“那师姐这是……”
晦月师太却转向景瑜和陈昂,道:“今日之事,让贫尼多了一份疑虑。
在来此之时,做了些查证。”
景瑜立马道:“师太所查……”
只是景瑜还未说完,晦月便打断道:“我所查之事先暂且不论。
贫尼倒想知道,在那地底,那黑袍之人和景施主说了些什么?”
景瑜闻言心中一慌,看着晦月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