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印象中那个有些跳脱、眼神清澈带着向往的半大孩子,似乎有些不同。
具体哪里不同,他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仿佛……仿佛经历了无数风雨后的沉淀。
“景瑜?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牛刚放下铁锤,有些疑惑。
“刚来。”
景瑜走进铺子,目光扫过那些熟悉的工具,最后落在墙角一个不起眼的木箱上,“牛刚叔,我来取剑。”
“取剑?”
牛刚更疑惑了,“取什么剑?”
景瑜走到那个木箱前,熟练地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柄保养得极好的斩马剑,宽厚的剑格,颀长的剑身,正是他上一世用的那一把。
“这柄‘斩马’。”
景瑜将剑拿起,入手沉甸甸的,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随手挽了个剑花,动作流畅自然,仿佛这剑已跟他了十几年。
牛刚眼睛都看直了。
这箱子他藏得隐秘,景瑜怎么可能知道?而且景瑜那挽剑花的动作,看似随意,却隐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韵味,绝不是没摸过剑的人能做得出来的!
“你…你怎么知道这剑?你…”
牛刚话都说不利索了。
“村长爷爷让我来的。”
景瑜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反正村长也不会拆穿他,“他说牛刚叔年轻时也曾梦想仗剑江湖,这柄剑放着也是放着,不如让我带着,出去见见世面。”
这话半真半假,牛刚确实有过江湖梦,剑也确实给了景瑜,只是时间不对,理由也不完全是这样。
牛刚将信将疑,但景瑜说得太自然,而且连他年轻时的梦想都知道,由不得他不信。
他看着手持斩马剑,身姿挺拔的景瑜,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那个同样渴望外面世界的毛头小子。
他叹了口气,语气复杂:“罢了罢了,这剑……看来应该是你的。
你小子……好像突然长大了似的。”
景瑜看着手中的剑。
算是断了牛刚叔的江湖梦,让他老老实实的在村子里打铁就好。
另一方面,也是给陆迪准备的礼物。
这一次,陆迪可就做不成“只手遮天”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