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喘渐缓,脸上血色也自方才惨白又再慢慢回暖。
当平躺的宁玉小声叫出一句“姐姐”
时,淑兰第一反应就是既惊又喜,竟就当着府医这个外人的面对着宁玉哭起来道:
“你这傻子,竟敢趁着祖母不在这样吓我,我却不理你,我这就家去。”
海棠一旁也正担心掉泪,听得淑兰这么说,却是脱口急道:“小姐莫要此时玩笑这个,我们小姐稍好,您莫要又急着她。”
淑兰却未听见,又是跺脚,可这一下反应过来旁边还有外人,且还是个男子,加之再想起这人还是自己曾得罪过的,想着自己竟在他面前露此丑态,又羞又急,当即拿帕子掩了脸,急急站到床头那一侧,背对府医,只那声音还是隔着床帘透入帐中宁玉耳里:
“你若再这样吓我,我真个就要自己家去,再不来了,再不来了。”
宁玉自然听见,可刚才那句“姐姐”
说完,她也觉完全脱力,此时心有余而力不足,真就差点要像海棠说的那般着急起来。
却听就在这时,帐外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极其低沉绵密的男音,语气平缓:
“帐中小姐刚刚缓过神来,气息未畅,最忌恐吓心急,这位小姐不若再耐心等上半个时辰,待丫鬟为帐中小姐喂了水,休息回缓,再说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