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可不想就此丢了性命。
那般多的工人。
一旦暴动。
先死的人。
必定是他们前线的官员。
哪怕战争在即。
那些民生大计的工程也不能停下。
一旦停下,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冬天来的早。
若是后续的水利工程跟不上。
明年可就是大灾之年了。
届时,都不要金国来犯。
国内就先倒了一大片了。
户部主事也没有办法。
这钱又不是他一人可以决定得了的事情。
知道工部银钱很重要。
可户部也不是一个人的库银。
他们也是为陛下办事。
根本拿不到钥匙。
且也不敢猜测库银还有多少。
命不要了?
非要卷进这种事。
但在同僚面前,自是不可能这般说的。
要将他们安抚下来:“大人,我们都是为陛下办事,这钱什么时候能到,我也不清楚,许是再等等。”
见是这般的回答,也是见怪不怪了。
心知,国库许是没钱了。
但样子还是要做出起来。
要让那些工人知道,不是他的事,是这陛下的命令。
将这一切的原因归咎到一个人身上。
哪怕民愤已然紧张。
但只要火没有烧到他们身上就行。
没了这个皇帝,还会有下一个皇帝。
他们不过是换了个主子而已。
没什么不一样。
“俸禄还能按时吗?”
某位官员又关切地问道。
他们不是世家,不靠俸禄活着,要是银钱不能按时。
许是租的宅子就要住不下去了。
京中难居。
又是没有底蕴。
这可怎么办才好。
可这个问题,没有人敢回答。
一位户部的主事,拿着一份名单进来了。
打断了户部主事与那位工部官员的谈话。
“今日又要清退一些奴仆吗?”
见着手上是密密麻麻的名单。
主事依旧看着这无法改变的事实,问道。
依旧没有人敢回答。
在六部之中,同样的事情每天都在生。
但如今的局势更加紧迫罢了。
都是用钱的地方。
谁也不想少用些钱。
没钱,许是各部都无法运转得了。
许是第一时间接触到国库。
这些主事心里比其他的官员都清楚。
许是他们可能明日就不可能一起共事了。
其他的官员还能安慰自己。
而今不过是因为战争在即。
许是一时不下来。
过些日子便好。
但户部的主事尤为清楚。
国库时时刻刻都不可能取之不尽。
哪怕是丰年。
但今年的局势不一样。
已经百年没有出现这样的财政问题了。
这样的局面,是陛下都不敢看到。
生怕他后世永远钉在耻辱榜上。
哪怕某些户部的同僚不停地美化。
也止不了这个难看的财政。
要么覆灭,要么重生。
是以,他们深知。
活着不过是一场奢侈。
这般残酷的局面。
让他们变得越来越麻木。
京中的某处酒楼。
“我是官员,为何不能赊账。”
官员有些恼怒质问着小厮。
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但此刻需要他们为他赊账。
他们身上没有一分银钱。
往日里,赊账总是悄无声息地被人填上。
这是约定俗成的事。
许是这小厮第一次做这种事。
作为高高在上的人来说。
他可以原谅他们的不敬。
以为这般说,便会像往日一般赊账走人。
可有些变化了。
“大人,您的账单已然多日没有结清了,我们小店就要支撑不下去了。
主家吩咐今日结不清,大人您就不能走。”
那小厮见着官员有些赖皮,便收起了谄媚的表情。
身旁出现了几个剽悍的奴仆。
官员一瞧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