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又忍不住说道:“娘子,不能救他吗?为何是这样的?不是皇室中人吗?如此骨肉相残。”
苏绾卿笑得极其难看:“是啊,为何不能放过一个稚子,在世人眼中不过是一个生育过孩子的王妃罢了。
可我们得知他的真实身份时,却依然为他感觉不公平。
这世道究竟要如何才能活下去?”
苏绾卿看着春桃越的难过,她也跟着难过。
记忆中的人,在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可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看见了太后的人。
能怎么办?
能冲上去阻止吗?
许是乱葬岗会多几具尸体罢了。
什么用都没有。
徒增笑话。
苏绾卿有接着说道:“连皇室都如此困难,何况是老百姓,岂不是活不下去了。
权力的斗争一向如此,不是赶尽杀绝都有可能复仇的可能性。
以往只是看看史书,没有太大的情绪。”
“而今是一个认识的人,便如此难受了,人真是很奇怪的物体。
怎么可能如此矛盾呢?”
春桃又问道:“那我们只能看着他死去吗?什么都做不了吗?没有人能救得了他吗?”
苏绾卿很是荒凉地说道:“从他把那封信交给我,怕是没有活着的希望的吧。
许是五王爷也是知道她不是女子,但依旧娶了进门,很难说谁才是反派。
没有坏人,只有这世间的欲望。”
“应该先太子的遗孤,是不可能会活着的。
不知道他们生了什么矛盾,而今罪证已然公开,无法逆转,只有死人才能平息怒火。”
苏绾卿明白,陛下不可能是轻易放过王妃的。
但加上先太子的遗孤,那就必死无疑了。
他也是信任她吧。
想在这个世道留下一个真正的自己。
而不是世人眼中的王妃。
他只是他自己。
可这太过短暂了。
他的孩子不是他的。
若是没了性命。
许是这世间没有一个人认识真正的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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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出生迫不得已。
身份也是。
没有一点点选择的余地。
一切只能听从安排。
许是认识苏绾卿,才是他的意外吧。
苏绾卿已经不记得他们是如何相遇的了。
只记得,在喜欢萧寒之前。
苏绾卿一直喜欢着那位姐姐。
姐姐会给她送喜欢吃的糕点。
记住她的喜好。
会给她送些礼物。
一切的一切都很喜欢。
但在某一天,姐姐告诉她。
她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苏绾卿觉得天都塌了。
再次,见面便是一个人在牢房外面。
一个人在牢房里面。
从此不在一起。
苏绾卿沉默了一下,又接着说道:“难道你忘记了那信上所言了吗?一个引狼入室的皇室,必然会引起老百姓的怒火。
很多士兵并不是世家子弟,是老百姓的儿子。
他们送人到前线上是为了保家卫国,而不是为了某些贵人的欲求,从而失去生命。”
春桃也是可有可无之人,是以完全明白欲求。
若是她的亲人还在,也有被送去战场上的人。
听到这样的消息。
许是会不顾一切,想要推翻陛下吧。
哪怕是死,也是可以的。
而今,春桃已经没了亲人。
最亲的是她的娘子。
娘子有待她极好,她也别无所求。
苏绾卿是有亲人。
可记忆中以来,便是顾身一人,后来又有了春桃这个侍女。
许是旁人都觉得是无病呻吟。
已经是世家小姐了,不愁吃穿。
不过是亲情罢了。
没了就没了。
难道还能男的过,那些吃了上顿没了下顿的人?
苏绾卿叹了一口气:“哪怕是蝼蚁,也会有私欲。
人都不例外。
是以,从一开始就包装好的口号,一旦崩塌,便是毁灭。”
“可是,娘子。
不是谁都能像他一般,揭露那些事实出来。
许是也是爱着不醒的吧,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