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唾弃,从一个功臣变为一个奸臣。”
虽说以前也有过女将军,但毕竟已经时隔几百年了。
这世道,已经是男主外女主内了。
不会有人支持女子走出家门,去参军。
说是战场上危机重重,不愿意家中娇宠的女子受苦。
可每一场战役,背后都是有女子的身影存在。
不是保障后勤粮草,就是制造武器。
若是只是靠着男子赢下每一场战役。
也是漂浮的,不切实际的。
不能用到女子时,才假惺惺地称赞巾帼不让须眉。
不需要时,便是女子无才无力。
无限夸大世俗的禁锢,抹去女子的贡献。
本来便是人人都可护卫国家。
而不是单只是男子的专属。
苏绾卿不会出面去支持男子亦可,女子亦可的行径。
可以或者不可以,都是想要女子去厮杀。
在男子的专属地去抢夺。
像张怃一样,夺得战功,成为无可争议的大将军。
而不是只是皇帝的封赏,终究是黄粱一梦。
沉浸在回忆中的张怃被惊醒,斩钉截铁地说道:“定是要参军的,我不愿意再回到内宅之中,哪怕是死,我也愿意在战场上死去。”
而后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女子参军,不是我逼着她们靠近我,而是她们愿意,并为此做出努力,自是不同的。
我没有因为自己是女子,也要要求旁的女子参军。
这是看她们的意愿,罪名我一人承担即可。”
苏绾卿听着她的话,点了点头:“你是这般的姿态,我倒是有些欣慰了。
我的投资没有白费,自是回报可观。”
张怃闻言,起身跪地,磕了三个响头。
而后道:“娘娘,对于张怃的再造之恩,定是会铭记于心,此身定是听命于皇后娘娘您。”
苏绾卿对于她的回答有些满意,但还是客套道:“不必如此,都是为国办事。
不必拘泥于听谁的命令行事。”
张怃没有点头。
苏绾卿更加地满意了,而后起身,扶着她起来:“自是国家的功臣,怎么能跪在地上呢?”
张怃顺势起来了,做回原来的位置,有些受宠若惊道:“皇后娘娘体恤臣子,果然自是宽容大度,世人典范。
臣在战场上历尽风霜,自是不惧地上的那点寒冷,只愿天下太平,永无战事便好。”
苏绾卿也想是这样。
大多数的人,都不会觉得战争会是一件好事,除了能在战争中获得想要的除外。
“我也想是如此,若是国力强盛,别国想要入侵便会再三思不过了。”
苏绾卿看着她,脸上尽是刚毅。
连往昔的娇美面容,也因为历尽风霜,有些粗糙了。
身子骨也不似之前的那般柔弱,看起来很是有力。
身形矫健,定是下了一番苦功夫,才练成这般。
身上还有受伤的疤。
哪怕是被重重保护,也不可能避免受伤的可能。
倒是多了几分说服力。
一将功成万骨枯,向来如此。
是不是男子,也是一样。
这是真正的平等。
没有男子与女子之分。
若是告知别人,张怃此前也是世人眼中的,那些娇滴滴的世家小姐,怕是会惊掉一些人的下巴吧。
老百姓心中的世家小姐,都是十指不沾春水的人,不可能会让她们自己的面容粗糙。
这样做,许是会被未来夫君嫌弃。
苏绾卿觉得这些很是刻板的印象,可以生些变化了。
不是所有的女子,无论是良籍还是世家小姐,都是只能依靠男子的人。
只能小心翼翼维护美貌,怕被厌弃的人。
她们一样可以有所选择。
当然了,这也是靠她们自己去争去抢。
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让利。
若是争抢不过那些男子,便是女子不够努力。
哪怕是时隔几百年的女将军,也是同张怃这般,在战场上厮杀过来的。
战场上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女子。
是不是世家的子弟。
张怃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而后又拿起茶盏喝了一口。
身旁的夏荷见状,便上前添了些茶水,而后又退回苏绾卿的身旁。
张怃有些意外,夏荷的穿扮不似一开始给她倒茶的侍女,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