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
那些被大量摄入的虚空精华中,混杂著极其细微的异质成分。
这些成分如同定时炸弹般隱藏在他们的能量核心深处,等待著特定的引爆条件。
而这个条件,正是过度贪婪导致的能量过载。
当三个使徒的吞噬行为达到临界点时,纳瑞布置的陷阱终於被触发了。
“哈哈哈—.这个傻子纳瑞,我他妈的吃吃吃吃吃—.....听”
吞噬的最凶,也是嘲笑的最开心的德莱尔突然愣在原地。
“轰隆隆!”
没有任何徵兆,德莱尔的教堂身躯突然从內部爆发出刺目光芒。
那些被他贪婪吞噬的畸变体中,纳瑞的混沌气息终於达到了临界浓度。
混沌气息中蕴含的原始破坏力,如连锁炸弹般在他体內同时引爆。
“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
德莱尔发出悽厉的惨叫,巨大的教堂身躯开始从內部分崩离析,
那些精心构建的哥德式拱柱如豆腐般脆弱,在混沌力量的衝击下瞬间化为粉。
更可怕的是,他体內囚禁的上千个灵魂也受到了波及。
这些本来被严密束缚的復仇灵魂,在爆炸衝击下重新获得了自由。
但自由对它们来说並非解脱,而是更加痛苦的折磨。
“为什么——为什么又要经歷一次死亡——”
“德莱尔!你这个恶魔!连死亡都不放过我们“我诅咒你!诅咒你永世沉沦!”
上千个灵魂的怨恨在同一时刻爆发,如海啸般衝击著德莱尔已经重创的意识核心。
这种来自內部的精神反噬,比任何外来攻击都要致命。
德莱尔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撕成无数碎片,每一片都承受著难以想像的痛苦。
与此同时,坎普斯的情况同样糟糕。
他分散在多个空间层面的身体部分开始失去同步,每个部分都在经歷著不同程度的爆炸。
“不——.不可能,这些精华怎么会”
坎普斯的声音从十几个维度同时传来,但每个声音都带著痛苦的颤抖:
“这是陷阱,纳瑞那个恶毒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第二波爆炸就席捲了他的空间网络。
原本稳定的多维度存在开始崩塌,不同空间层面的身体部分开始相互衝突。
左手想要抓住右手,但两者却存在於不同的维度:
头部试图指挥身体,但信息传递被空间乱流彻底打断;
意识开始分裂成多个独立的片段,每个片段都认为自己才是真正的坎普斯。
克罗的遭遇最为离奇。
作为时间操控者,他的身体结构与时间流深度绑定。
当纳瑞的混沌气息在他体內爆发时,產生的混沌能量扰乱了他的时间感知,让他陷入了时间循环的噩梦中。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已经经歷了无数次—”
克罗痛苦地发现,自己被困在了爆炸发生的那一瞬间。
时间对他来说不再是可以操控的工具,而是变成了折磨他的牢笼。
他不断地重复著同样的痛苦:
感受爆炸、意识到陷阱、试图逃脱、然后重新回到爆炸的起点。
每一次循环都让痛苦加倍,而他清晰地记得每一次的经歷。
三个使徒的惨状,立刻引起了竞技场內其他倖存者的注意。
那些原本还在为虚空精华而廝杀的深渊生物们,瞬间意识到了新的机遇。
“快看!那几个使徒重伤了!”
一个头上长著七只眼晴的魔人兴奋地叫道: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使徒级的血肉和能量核心!”
“冲啊!趁他们还没恢復!”
觉醒者们如闻到血腥味的鯊鱼般蜂拥而上。
受伤的强者就是最好的猎物,
无论对方平时多么威风,一旦显露弱点,立刻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但真正的威胁,来自那些同样是使徒级別的存在。
“暴食之嘴”哈利姆,缓缓从竞技场的废墟中爬了出来。
它的整个身体就是一张巨大的嘴,里面长满了层层叠叠的牙齿。
每颗牙齿都闪烁著不同的光芒,代表著它曾经吞噬过的强大存在。
“多么美味的香气——”
哈利姆发出满足的呻吟声:
“使徒级的绝望、痛苦,还有那种无力的愤怒——简直是世间最美妙的调味料—
它开始向德莱尔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