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已经达到了极限,扶着一颗巨大的树喘气,“青霖公子是军医,身上一定带着药,哎,也不知道青霖公子有没有从北狄人手里逃出来……”
“小姐,咱们歇歇吧,奴婢、奴婢真的走不动了,腿都快没知觉了”,绿芜喝了点水,再一次羡慕自家小姐的体力。
她喘得跟牛似的,她家小姐却仍然闲适从容。
骆悠停下脚步,将红缨枪背在身后,仰头看了眼密不透风,仿佛被一个绿色大碗罩住的密林,眉头微蹙,嘴角微抿。
绿芜靠着树干喝水,喝着喝着觉得有什么东西流到了头皮上。
她顿时头皮发麻,浑身一紧。
下意识看向骆悠,语气几乎要哭出来了:“小……小姐,奴婢头上……是不是有东西……”
骆悠朝绿芜头顶一看,握着红缨枪的手一紧。
一条手臂粗的蟒蛇正盘旋在绿芜头顶的树枝上,黑绿的涎水正顺着往下滴。
骆悠手臂运力,红缨枪伴随着绿芜的尖叫,刺穿了蟒蛇七寸,蟒蛇并没有一下死透,蛇躯摇摆着从树上砰地砸在地上。
绿芜吓得整个人弹跳起来,哭着跑到骆悠身边,抱着自家小姐胳膊,双腿都软了。
她以后再也不要靠着树了!!
“小姐,好大好长的蛇呜呜呜……”
骆悠拍了拍绿芜的后背安抚:“没事了,别怕。”
“小姐,你千万不要丢下奴婢”,绿芜哀求,“太可怕了,这里太可怕了……”
骆悠嗯了声。
在凋敝的紫国,卖身葬母是很常见的事情,绿芜就是骆修白从街上买回家的。
骆修白给绿芜安葬了她娘亲,又给她指了一份差,让她伺候骆悠。
骆悠其实想说自己不需要人伺候,毕竟她以前是伺候别人的,懂得怎么伺候自己。
但汴京的千金小姐们出门都会有丫鬟,她成了骆修白的女儿,不再是以前那条有娘没爹的野狗,作为镇国公府的千金小姐,她理当有自己的丫鬟。
绿芜对她忠心耿耿,如果可以,骆悠希望她能活着离开这片密林。
“这蛇应该有毒,吃不了”,骆悠看着蛇纹和头颅形状分析。
绿芜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不吃蛇肉不吃蛇肉,小姐,奴婢也不吃蛇肉……”啧看着好脏好恶心。
她就是饿死也不想吃这东西。
主仆俩休息一阵,又开始沿路做标记,绿芜看见前面挂着标记的大树,终于露出了个笑容:“小姐,我们昨天来过这里,你看,这藤条是奴婢打的结……”
骆悠笑着点了下头。
绿芜看见她笑了,松了口气:“小姐,这附近有条小溪,咱们去补点水吧。”
骆悠在脑海里默默凝实了一遍地形。
在绿芜走错方向时,及时将人喊住:“小溪在这边。”
绿芜对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