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苗民们脸上逐渐浮现起焦躁的神情,伴随着密集的鼓声,那股浮躁之气愈发浓重。
但谁也没有走。
高台之上,只剩下赵起尘和驼背苗婆两人。
少年坚韧的背影缓缓塌陷了下来,和骆悠对望的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垂下下去,从骆悠的视线,只能看见他微微痉挛的身体和残破不堪的身体。
连是死是活都分辨不清。
骆悠再也不能忍了,她冷着脸拨开了围观的苗民。
有苗族男人想跟她动手,却被她轻易掰折了手腕,踢飞出去。
这个清冷如月的异族人,此刻浑身上下如燃着烈火,冷沉着脸,像个满身杀气的煞星。
“兜蒙刚忙罗?”
“嘎洞喏兜啵!”
“忙咔喏兜!”
苗人们叽里咕噜地朝着骆悠大声斥责。
少女恍若未闻,她眉峰紧拧,看见高台上的少年像燃尽的灯油一般摇曳倒地时,瞳孔微微一缩,足尖点地,飞跃而起。
“呷!”
苗民们骚动起来。
没料到这个异族女子会突然发难,苗民们没将人拦住,骆悠已经跃上高台。
她捡起地上的苗服,冷着脸将赵起尘赤裸的上身裹住。
在看见赵起尘苍白的嘴唇和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时,心中除了愤怒,还多了一抹慌乱,直到感应到对方呼吸虽然微弱,但还活着时,才松了口气。
“果熊!”
“兜喏!”
“柔洞咔蒙啵,喏忙蒙兜缪!”
骆悠掐住了驼背苗婆的脖子,目光森冷:“把你的蛊虫取出来!”
反应过来自己的话苗婆根本听不懂后,骆悠指了指赵起尘,又指了指苗婆的篮子。
驼背苗婆却装傻,褐色偏薄的嘴唇蠕动着,吐了句骆悠听不懂的苗语。
赵起尘已经昏过去了,没人给她翻译。
骆悠心浮意乱,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将吸血的蛊虫从赵起尘体内弄出来,只好和苗婆僵持着。
雨丝一点点飘落下来,溅在肌肤上泛起初秋的凉意。
赵起尘的体温比初秋的雨丝更凉,且一点一点变得更低。
驼背苗婆在骆悠手里呼吸愈发艰难,却仿佛并不畏惧骆悠,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骆悠,也并未将蛊虫从赵起尘身体里取出。
“柔方喏蒙喏!!喏缪蒙喏!”
惟灵和中年男人推着耄耋老者走了过来,几人面色都十分严峻愤怒。
百余个苗民朝着高台围拢过来,虎视眈眈。
恶战一触即发。
骆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