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无扰为治事之最,农桑垦殖、水利兴修为劝课之最,屏除奸盗、赈恤困穷为抚养之最。
考核优异者可减磨堪年限或授予减年优秩。
盛纮从正九品候补知事开始干起,一晃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年。
在扬州这三年里,他广泛结交官员士绅,谨慎行事。
若是考核顺利,来年十有八九能够调任为京官。
“官人勤勉尽责,这几年辛苦不会白费,况且吏部那边咱们都打点好了。”
“若官人这次能顺利进户部或吏部,在我姐姐面前我也能扬眉吐气一回了。”
王若弗眸光闪烁,期盼不已。
当年她下嫁盛纮,姐姐王若与嫁去了高门显贵的康家。
每逢年节,王若与都要在她面前狠狠显摆一通。
王若弗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只等着盛纮升任京官。
盛纮听到户部吏部四个字后连连摇头。
“你想什么呢!”
“官家年迈,立储之争正盛,最好还是先去工部或礼部观望一番,以免涉及党争。”
王若弗撇嘴道:“官人也忒谨慎了些,你那些个同僚,哪个不是削尖脑袋往上钻?!”
盛纮扭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边往里间走边开口:“立储之事瞬息万变。”
“官家今日赞扬兖王,明日又留雍王在宫中用膳,叫人摸不着头脑。”
“工部虽无大权,胜在安稳,礼部清贵又少是非,待大局落定,再谋前程也不迟。”
“我可不能为了眼前的荣华富贵把全家的脑袋栓在腰上。”
王若弗闻言,讪讪低头,明白自己是有些心急了。
——
与此同时,赵宅。
赵晗回府后便在胡妈妈的催促下,如实说出在盛府的经过。
胡妈妈满脸笑意的开口:“盛大人能主动问起哥儿的婚事,看来还是有几分想要结亲的意思在。”
赵晗淡淡道:“此事尚未有定数,胡妈妈先别急着高兴,眼下最重要的是春闱。”
“哥儿放心,孰轻孰重我都明白。”
胡妈妈说罢,刚欲拿起一旁尚未完工的针线活,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情。
她道:“我下午出门时听说白家老太爷似乎要不行了,坊间现在都在传白老太爷打算过继侄子白亭预继承遗产,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
白家是扬州数一数二的盐商,在整个两淮地界都能够排得上号。
白老太爷膝下唯有一女,就是汴京宁远侯府二郎顾廷烨的母亲,白氏。
赵晗沉了沉眸,他记得白老太爷立有遗嘱,要将遗产尽数交给外孙顾廷烨。
他轻声道:“白家富不可言,家财万贯,难保不是族人故意散播谣言,混淆视听。”
“哥儿说的是,说起来咱家和白家还有几分交情呢。”
“当年咱家老太爷离世时,也有族人想来吃绝户,大娘子幸得白老太爷的帮忙才得以顺利继承家业。”
赵晗眼下闪过一抹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