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娘子呢?”林噙霜眨了眨媚眼,笑意盈盈的看着盛纮。
盛纮轻叹一声,神色略有些复杂。
“她是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进来的正头大娘子,若能把她脾性改改,倒也不错。”
盛纮和王若弗成婚后,倒也有过一段浓情蜜意的时候。
只是王若弗脾气日益见长,还总仗着娘家对自己颐指气使,偏又遇上了林噙霜这个蜜罐子。
一番甜言蜜语,又亲手为盛纮奉上一盏新沏的茶水后。
林噙霜开始进入正题,柔声道:“纮郎,瞧着大姐儿今日出嫁,八抬大轿,实打实的十里红妆,当真是风光无限。”
大周盛行厚嫁之风,嫁妆便成了家族实力的象征。
不少既想要面子足,但又拿不出太多嫁妆的人家,便会在箱笼里放些不值钱的物件,也当做是一抬,浩浩荡荡的送去夫家。
而华兰的嫁妆,全部都是实打实的,没有一箱是虚抬,这些林噙霜全都看在眼里。
“奴婢想着墨儿再有两年就及笄了,等她出嫁时……”
“纮郎不如也给她准备十里红妆吧,总不能叫墨儿落后太多是不是?”
“我的天爷,你这是在说什么?!”盛纮当即把刚要送到嘴边的茶盏放下。
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林噙霜。
林噙霜面露不解,“怎么了?纮郎先前不是还说过,最疼墨儿了?”
“哎呀,天爷啊,你这是疯了吗?!”
“华儿的嫁妆,有老太太添,有王家添置,还有大娘子和维大哥!”
“更何况,里面还有部分是赵家的聘礼。”
“你出得起十里红妆吗?你的那些个田产铺子,还是我给你置办的呢!”盛纮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林噙霜哽着脖子道:“可墨儿也是盛家的姑娘,出嫁时,大娘子和老太太理应添置才是。”
“你当真是大言不惭,你和老太太关系如何?和大娘子又如何?”
“你若是指着我去说动他们,那便是置我于不孝、不情、不义!”
盛纮虽在家事上拎不清,可断干不出挪用大娘子嫁妆的事。
毕竟,他要脸面!
见林噙霜哑口无言,面色青一阵白一阵。
盛纮拧着眉头,掸了掸衣袖,起身道:“你早点歇着,我去瞧瞧柳儿。”
话音刚落,人已经迈出厢房。
林噙霜坐在软塌上,死死绞着帕子,怒极之下,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
翌日,金鸡破晓,屋内烛影仍旧在微微晃动;
身侧美人面色红润,仔细一看还可发现脸颊上尚有几道未干的泪痕。
低头在她唇上重重一吻后,华兰睫毛轻颤,喉间发出几声沙哑的呢喃。
控制住欲望,赵晗轻手轻脚的起身洗漱,换上干净的长袍后,便遣人将裴虎叫了过来。
裴虎面带诧异,开口道:“主君今天不……歇歇?”
“业精于勤,荒于嬉,既决定练武,便一日都不可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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