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名分的通房丫头,也是使得。”
听到康家二字,盛纮不悦的拧了拧眉头。
但这等后宅事宜,他不便参与过多,只好侧目望向老太太。
老太太将手中的佛珠“铛”一声搁在案上,沉声道:“纳妾可以,只是康家的姑娘不成。”
“这是为何?咱家与康家毕竟沾亲带故,知根知底啊。”
王若弗急得直搓手帕,毕竟她已经答应自己姐姐了。
老太太心里跟明镜似的,岂会不知王若与那点心思?
不过是见盛家得了乘龙快婿,眼热想来分一杯羹罢了。
近四五年来,王若与已经不止在后宅一次闹出人命。
若不是有王家跟在后头收拾烂摊子,只怕康家在汴京,早就人人唾弃,避之不及。
一旦让她康家的庶女进府,以王若与的性子,定会在背后撺掇,将来还不知要闹出多少风波。
何况赵晗的身份非比寻常,若真如自己想的那般,那就更不能让康家沾边。
盛纮眼珠子滴溜一转,适时开口道:“康家内宅什么模样,咱们都心知肚明。”
“她家的姑娘打小耳濡目染,只怕不大合适吧。”
“哪里不合适了……慧儿那孩子我又不是没见过……”王若弗满眼幽怨,小声嘟囔着。
只觉在这盛家,竟没一个人和自己一条心。
想到这里,她不禁鼻头一酸。
老太太半阖上眼睛,斟酌片刻后,轻声道:“维哥儿家的淑儿,今年就要及笄了吧。”
“是啊,届时儿子还得遣人送份及笄礼过去呢。”话刚说完,盛纮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母亲……该不会是想让淑儿给晗哥儿做妾吧?”
“维大哥对晗哥儿颇为赏识,倒还好说,张大嫂嫂那边……”
盛纮干干笑了两声,他为维持自己读书清流的体面,不愿让家中女儿为妾。
但长房不同,商户出身,家中女儿嫁去官宦人家为妾,这在大周实属正常。
只是他那位嫂嫂,怕是没这么容易应下此事。
老太太端起茶盏,不紧不慢道:“这事儿交给我,我去与我那老姊妹说。”
老太太口中的老姊妹正是长房老太太。
二人如今皆已有了年纪,走动起来不大方便,但书信却从未断过。
看着她们母子二人一唱一和,直接略过自己将这事儿定下来。
王若弗心里越想越难受……
她统管全家啊!
——
过了年关,便是嘉佑三年。
转眼已是柳色初新,金明池畔,碧波荡漾。
永昌伯爵府的吴大娘子交友广泛,上至王公贵戚,下至文人雅士。
其家资之厚,更是在汴京的一众勋贵中屈指可数。
因此,每逢仲春时节,她都会在金明池边办一场马球会,遍邀京城官宦显贵人家的大娘子和公子哥儿,还有不少文人雅士、杰出才俊前来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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