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三人一同用完晚膳后,待到入夜。
华兰有孕不便伺候,重担自然就落在了淑兰的身上。
沐浴完没多久,屋内便传出噼啪作响的声音。
毕竟多日不见,一个翘首以待,一个早已思念成河……
——
几日后,京西北路,禹州。
一处僻静的庄子上,赵宗全自打得知兖王谋反,汴京生乱的消息后。
便带着一家老小匆匆躲来此处,并且日日遣人往汴京打探消息。
今日,当他从下属口中得知官家寻回亲子,兖王伏诛,邕王下狱后。
赵宗全面色骤变,手中豆子“哗啦”洒了一地,喃喃道:“那日来的赵大人,居然是官家的亲子?!”
“怪不得见他气度不凡,年纪轻轻便有勇有谋……”
大娘子沈从英亦是柳眉紧蹙,抬眸怔怔望着他。
赵宗全却直接将目光放在嫡长子赵策英身上,“你现在可信为父说的话了?”
“倘若那日,任由你将精锐调离,一旦东窗事发。”
“待来日新帝登基清算旧账,咱们一家能有好果子吃?”
赵策英轻叹一声,眼下闪过一抹落寞。
“父亲深谋远虑,是儿子鲁莽了,谁能想到,官家竟能有个流落在外的皇子。”
沈从英见状,温声道:“我儿不必自责,这等天家秘辛,常人本就难以揣度。”
“咱们一家能在禹州安稳度日,已是极好,何必去想那些……”
沈从英知道自己儿子的志向,只是现在朝局明了,一切已成定局。
“母亲说的是,儿子先去命人收拾行李,咱们该回团练府了。”
说罢,赵策英抬头望了望天色,转身从此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