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殿下,往日仲怀有眼不识泰山,与您称兄道弟,大言不惭,实乃罪不可恕!”
赵晗朗声一笑,入座后,同样端起酒盅。
“既如此,就罚你今晚不喝到烂醉,不许回府!”
顾廷烨闻言,促狭道:“看来,殿下这是想要小人的命啊!”
二人在此寒暄没多久,齐衡带着不为也匆匆赶来。
临近秋闱,平宁郡主本不准他来樊楼这等寻欢作乐之地,更别提还是顾廷烨下的帖子。
当她得知赵晗也在后,这才勉强放行,不过还是叮嘱齐衡务必在戌时前回府。
毕竟,齐衡可是整个齐家唯一的希望!
“元若见过殿下,顾二叔别来无恙。”
齐衡挨个拱手行礼,温润清俊的脸上挂着灿然笑意。
顾廷烨拿出一副长辈架势,上下打量着齐衡,“一晃几年没见,元若倒是长高不少!”
“你这二叔当得倒是顺口。”赵晗幽幽开口,执壶给新添的酒杯斟满。
齐衡见状,脸上笑意更甚,“顾二叔风采依旧!”
待他入座后,顾廷烨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眼中,此刻闪烁着热切的光芒。
“殿下此番在西北的英勇事迹,仲怀虽身在书院,却也如雷贯耳。”
“将来有朝一日,仲怀愿为殿下鞍前马后!”
赵晗抬眸看着他,顾廷烨此人正直忠厚,文武双全,是个难得的栋梁之才。
于是乎,他沉声道:“好,将来咱们共同平西夏,复燕云!”
齐衡也紧跟着开口,“殿下有如此伟志,元若敬佩之至!”
“待来年科举入仕,必当竭尽所能,为朝廷献一份绵薄之力。”
赵晗记得齐衡第二次春闱才高中,从六品谏议大夫做起。
虽比不得长柏,但也凭才学和世家底蕴,最终得以入阁,承袭爵位,也不算辜负了平宁郡主的一番苦心栽培。
“那便说定了!”赵晗淡然一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待酒过三巡后,齐衡开口问道:“二叔,此番秋闱结束,你可还要回白鹿洞?”
顾廷烨端起酒杯,沉吟片刻后,摇头道:“还不曾决定呢。”
齐衡闻言,眼睛一亮,倾身向前。
“既如此,二叔何不与我一同去盛大人家中读书?想来二叔也听过庄学究的大名。”
“庄学究虽严厉,但讲解经义鞭辟入里,我这几年间可是受益匪浅。”
顾廷烨权衡一番后,扭头看向赵晗。
盛家毕竟清流门户,他担心自己声名狼藉,盛家和庄学究不愿收下自己这个学生。
赵晗当即会意,微微笑道:“你若愿意留在汴京读书,待你秋闱中榜,我亲自为你作保,岳丈他必不会拂了我的面子。”
“多谢殿下,回头我就闭门不出,这回拼了命也要中举!”顾廷烨满眼感激的拱了拱手。
宁远侯府,小秦氏这会儿正带着向妈妈跪在祠堂内。
一阵晚风吹过,供桌上的烛火剧烈摇曳,向妈妈不自觉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