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眼前一亮。
这是汴京城内最时兴的冷酒,色泽清透,入口甘甜,温和不烈。
凡世家官眷们宴席,都少不错认水助兴,明兰对此也十分痴迷。
“对了,余老太师和老太太近日身子如何?”
听到此话,余嫣然低了低头,眉宇间带有一抹愁容。
“他们一切都好,只是一直担忧着我的婚事。”
“等我终生有托之后,他们便要回老家颐养天年。到那时,汴京城里我就只有你了。”
明兰握着她的手,开口宽慰道:“别怕,到时候你便是当家主母,再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岂不比在余府强上百倍?”
“而且你若遇到事情,也可随时来找我了。”
嫣然抬眸看着明兰,见她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轻轻点了点头。
观台最中央,垂着金丝珠帘的锦帐内。
顾廷烨得知赵晗将来会举荐自己从军,心情已经不似前些时日那般郁闷。
只是他始终不愿回那虎狼窝一般的侯府。
打算暂时先和常嬷嬷住在甜水巷内,也能图个清净。
当他得知长柏前几日向海家提亲后,顿时大为惊讶,端着酒杯道:“娶海家的姑娘,今后你可就不好纳妾了啊!”
赵晗瞥他一眼,幽幽道:“长柏可不似你这般风流。”
盛长柏微微一笑,神情从容,依然老成。
“海家姑娘贤良淑德,能得此良缘,已是我的福分。”
“至于三妻四妾,实不相瞒,我从未想过。”
祖父盛怀远宠妾灭妻,搞的家宅不停,害死嫡子。
父亲盛纮又偏宠妾室,时常闹的乌烟瘴气,这些年他全都看在眼里。
因此,盛长柏早就暗暗决定,今后绝不纳妾,务必要夫妻相敬,儿女和睦,家宅安宁。
前些年王若弗也往他身边安排了几个通房女使,作启蒙用。
他不好明晃晃拒绝,便将几个女使名字改为狼毫、羊毫、鼠须。
只留了一个相貌平平,和自己一样沉默寡言的羊毫在身边伺候。
其余的都打发在外头做些扫洒的活。
顾廷烨连连摇头,“啧啧啧,无趣!”
不远处的一座锦帐内。
英国公夫人时不时便将目光放在赵晗身上,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着他。
“这位太子殿下,是愈发丰神俊朗了。”
一旁嬷嬷闻言,低声道:“夫人这是舍得将来把姑娘嫁进宫里了?”
“我舍不舍得有何用,国公爷已经在官家面前答应此事。”
“而且这位太子文武双全,模样也是一等一的好,倒也不错。”
英国公夫人手持团扇,微微一笑,随即看向不远处正和几名姑娘一起打锤丸的张桂芬。
马球场上。
余家三姑娘余嫣红一袭红衣,手持球杖,重重一挥。
只听砰一声,马球稳稳穿过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