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子女的脸面前程,不得不将她舍弃。
“将她捆起来,嘴堵上,等候发落。”
对看守林栖阁的婆子们留下这句话后。
盛纮不准冬荣跟着,独自一人摇摇晃晃,失魂落魄前往书房。
葳蕤轩,如兰哭累了,已经蜷在软榻上沉沉睡去,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王若弗被郎中瞧过,并无大碍,这会儿正抱着华兰哭诉个不停。
“撺掇女儿与人私通,还想散播谣言。”
“这贱人是觉得墨兰嫁不进豪门,便要拖着全家一块死啊!”王若弗恨恨说着,老泪纵横。
华兰拿着帕子,不停帮她擦眼泪。
“母亲宽心,好在事情没传出去,这次林氏唯有死路一条。”
“这贱人死了倒干净!可……殿下会不会因此厌弃了你?长柏他还在翰林院呢。”
想到这里,王若弗又是泪如雨下。
华兰轻轻摇头,握紧她的手,“殿下明察秋毫,这会儿让我回来,可见并未因后宅之事而迁怒。”
“母亲莫要多想,哭伤了身子,反倒得不偿失。”
王若弗盯着华兰,颤声道:“殿下没厌弃你就好,这事儿是你父亲种下的祸根,我是管不了了!”
华兰垂眸想了想。
“夫妻本应患难与共,这件事情,的确该让父亲自己料理,可母亲也别一直端着架子。”
“我知道,你难得能来家中一趟,让母亲好好看看你。”
“好。”华兰温婉一笑。
与此同时,明兰坐在靠窗的软榻上,双手抱膝,呆呆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
——
翌日,东宫,偏殿书房。
盛纮双目布满血丝,眼下青黑一片,显然一夜不曾合眼。
这会儿正战战兢兢的立在殿内。
“殿下,臣治家无方,纵容妾室做出此等有辱门楣之事,臣罪该万死!”
说罢,他脚下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赵晗站在案前,负手而立,垂眸看着盛纮,并未言语。
殿内一时间安静的可怕,直到他额间布满细密的汗珠。
赵晗才沉声道:“往日盛大人偏袒妾室的名声,扬州可是人尽皆知啊。”
“府上卫小娘生产当日,若非六姑娘前来请孤,只怕府上,还得闹出两条人命来。”
“盛大人当时身为通判,对此事竟不了了之了,属实叫孤费解。”
盛纮闻言,浑身发颤,耳边嗡嗡作响,“臣……臣……”
见他连话都说不利索,赵晗索性替他答道:“盛大人是舍不得处置放在心尖上的妾室,总之那卫小娘又没死,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盛纮顿时汗如雨下,没想到这些事情,他全都一清二楚。
“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若殿下要降罪,臣愿一力承担。”
“只求殿下莫要迁怒于华儿和长柏,他们都是难得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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