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捧着练兵实纪正欲退下,耳边传来顾廷烨清朗的声音。
“且慢!”
“抄好第一份先给我送过来,回头我就头悬梁锥刺股,不研读个透彻决不罢休!”
盛长柏闻言,温润如玉的脸上浮现一丝无奈的笑意,忍不住抬手指了指他。
接着,赵晗话锋一转,轻声道:“孤记得柳哥儿的生辰就要到了。”
“华兰说过她这个七弟弟最爱舞刀弄剑,一刻都安分不下来。”
“孤这里刚好有短剑,给孩童习武防身,倒是正好。”
说罢,他起身将案上的紫檀木匣打开,一柄精致的短剑映入眼前。
剑鞘上镶嵌着各色宝石,尾端还坠着两枚小巧的银铃。
盛长柏皱了皱眉头,拱手道:“殿下,这剑一看就价值不菲。”
“柳哥儿年纪尚小,给他做玩耍之物,未免有些浪费。”
话音未落,赵晗“啪”一声将木匣合上,直接丢进他的怀中。
“孤倒不觉得浪费,回头替孤递给他。”
盛长柏下意识接住木匣,只得端正神色,开口道:“既如此,臣替柳哥儿谢过殿下恩典,也定当嘱咐他好生珍惜。”
赵晗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在三人饮茶闲谈之际,盛长柏将目光放在顾廷烨的身上,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
“听闻你家秦大娘子,昨日刚向承平伯府下完聘礼。”
“说起来,仲怀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考虑婚事了。”
“你现在有功名在身,正是谈婚论嫁的好时候,回头和顾侯爷好好商量一番。”
“都二十多的人了,若再耽搁下去,未免太不像话了。”
大多数男子成亲都在十七八岁。
若要科举入仕,则会再晚几年,总归也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顾廷烨摆摆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这事儿急不得。”
“成婚后按礼数我必要回侯府住,那群人我现在是见一面都觉得恶心。”
“这几日四房五房的人四处寻我,都想让我给那几个不成器的堂兄安排差事。”
“我现在连头都不敢露。”
盛长柏闻言,轻叹一声,只觉顾家比自家属实复杂的太多了。
“也罢,我让我家朝云先替你留意着合适的人家,别再什么非高门贵女不娶了。”
往日顾廷烨在小秦氏的撺掇和吹捧下,曾在秦楼楚馆内大放厥词。
将来非高门显贵的嫡女不娶!
因为这句话,不少勋爵人家三令五申,今后绝不准将姑娘嫁给他。
“有劳长柏了,实不相瞒,我与忠勤伯爵府袁家的大郎,袁文纯有些交情。”
“他家妹妹,闺名叫什么文缨,据说品貌双全。”
“你让海大娘子暗中替我打听打听是否真是如此。”
顾廷烨说罢,摸着脑袋,嘿嘿一笑。
赵晗眉梢微挑,温声道:“袁家门庭冷落多年,你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