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割据一方。
磨角毡见大哥开始自立门户,也有样学样,带上部从人马占据宗哥,称雄一方。
整个吐蕃政权,一分为三,唃厮啰担心西夏和大周趁虚而入,也不好发兵去攻打自己的两个儿子,便一直默许他们割据自立。
嘉佑三年,瞎毡和磨角毡相继病逝。
政权由各自的儿子继承,依旧不愿归顺唃厮啰,而且愈发分裂。
唃厮啰如今也已六十多的年纪,精力大不如前,吐蕃境内更是内斗频发,无法安抚。
申时其再次拱手进言,“官家,臣以为不如即刻召余思贤回京,商议对吐蕃的用兵之策。”
赵祯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扭头将目光放在赵晗的身上。
赵晗会意后,温声道:“儿臣以为申大人所言极是,余思贤既上此奏,心中必有成算。”
“将他放在两浙,属实有些埋没。”
赵祯闻言,微微颔首,“既如此,那就依你所言,即刻召他回京。”
“官家圣明!”韩章申时其等人齐齐拱手行礼。
待众臣退去,文华殿内,此处唯有赵祯与赵晗父子二人。
这段时日,赵祯只觉自己的身体愈发虚弱,一年不如一年。
他沉声道:“余老太师培养出的子侄果然不同凡响,既有谋略,又通实务,此人将来必可成国之栋梁。”
“儿臣明白。”
赵祯顿了顿,继而又开口:“今后别冷落了余家姑娘,她身后不仅是余老太师一脉的官员,更牵连朝中一股清流势力。”
“这份姻缘,于公于私,都须你用心维系。”
赵晗郑重拱手,“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定不负所托。”
——
东宫西侧的偏殿,烛火摇曳,余嫣然一身墨绿嫁衣,端坐于床沿,粉黛轻施,容颜如玉。
这会儿正端坐在床沿,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教养的风华。
侍书等几个陪嫁女使静静站在一旁,神色从容,姿态沉稳。
“太子殿下驾到——”殿外的内侍清亮的通传声传入耳中。
屏风后,余嫣然深吸一口气,眼下闪过一抹难以抑制的紧张与悸动。
迈步进入殿内后,赵晗目光在侍书等人身上轻轻一瞥,她们当即会意,恭谨从此处离开,并将殿门轻轻合上。
“臣妾拜见殿下。”余嫣然低眉敛目,起身盈盈一拜。
赵晗顺势握住她微凉的手,温声道:“今日礼仪繁琐,现下可觉得累?”
“殿下言重了,本就是臣妾分内的事情。”
说话间,余嫣然眼睫轻颤,脸颊红润娇羞,看起来尤为惹人怜爱。
“那就好,不必过于拘束,孤向余老太师许诺过,今后必不会亏待了你。”
她抬起一双杏眸,略有些惊讶的看向赵晗,轻声道:“殿下厚爱,臣妾感激不尽,今后定恪守本分,尽心侍奉。”
待二人并肩在床沿坐下。
赵晗从她满是珠翠的发髻上,轻轻取下一枚颇为眼熟的簪子。
“殿下还记得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