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有人胆敢横加阻拦,孤定向官家禀明,决不轻饶。”
余思贤蹲下脚步,深深一揖,“臣谨记殿下厚恩。”
“不必如此拘礼。”
“青唐地区有一吐蕃部族首领名为俞龙珂,其统辖部众十多万人,势力雄厚。”
“若能说服他归顺,其他小部自然望风而附,可为你省去不少精力。”
余思贤眼中精光一闪,郑重应道:“殿下圣明,此人臣也有所耳闻,定当尽力一试。”
“好,孤等你的捷报。”说罢,赵晗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二人在宽阔平坦的青石板路上继续缓步而行。
“听闻余老太师近日抱恙,你可抽身去登门探望过?”
余思贤眼下顿时闪过一抹惊讶,他在回京前才收到过余老太师的书信。
在信中,老太师言明自打嫣然堂妹的婚事有着落后,烦恼尽失。
身体愈发健朗,只在家中颐养天年,
怎么突然就抱恙了?
他摇头道:“还不曾,臣返京后事务繁杂,未曾得到空暇,明日臣便前去问安。”
赵晗微微一笑,“去吧,顺带替孤向老太师和余大人问个好。”
余老太师突然抱恙,起初嫣然着实吓了一跳,可昨日余老太师亲自遣心腹来东宫解释。
方氏私放印子钱,与府上管事合谋虚报余家田庄铺面的账目,克扣公中的银两,中饱私囊,贴补娘家,桩桩件件,全部证据确凿。
为逼余大人休妻,这才自导自演这一出病重的戏码。
余大人虽是个贪财且碌碌无为之人,可他也清楚,这些丑事若抖搂出去。
别说官声和前程,便是眼下这锦衣玉食的富贵日子,恐怕也到头了。
更何况老太师在京中名望颇高,一旦传出被儿媳气病。
满朝同僚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给活活淹死。
因此,余大人不顾余二郎和余嫣红的恳求。
正准备召集余家和方家的宗族耆老们,共同商议休妻一事。
转眼已是九月初,汴京城内金桂飘香,福康公主大婚,余思贤已赴任陇西两月有余。
今日,福宁殿内,徽柔身着墨绿大袖襦裙,头戴九翚四凤花钗冠,眉眼描画的尤为精致,莹润如玉的脸颊上挂着不尽的喜色。
赵祯与曹皇后端坐上首的位置,目光温润和煦,还带着几分不舍。
“母妃,姑母今日可真漂亮。”
璟哥儿牵着华兰的手,乖巧的站在一侧,一双明澈的眼睛紧盯着盛装的徽柔。
华兰莞尔一笑,伸手在他鼻尖上刮了刮。
作为赵祯宠爱多年的长女,徽柔出嫁的一应用度,完全按照太子娶亲而准备。
光是嫁妆就足足耗费将近五十万两白银,十里红妆,绵延数里。
赵晗华兰以及各宫的娘娘们也都各自为徽柔出了一份添妆礼。
拜别完赵祯与曹皇后,徽柔眼眶微微泛红,侧过身子,颇为不舍的看向赵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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